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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還是軟了。
一綹劉海從她額頭前耷拉下來,他伸手過來幫她理到耳後,壓抑著語氣:“吃飯了麼?”
“我不餓。”蘇恩搶前走向電梯。
聶慎遠低頭盯著她後腦勺沒說話,手將她握得更緊。
兩人在電梯口一陣僵持。
迎面過來住他們樓上的鄰居小夫妻,女人熱情地跟蘇恩打招呼:“你們也回來了,感情真好呀,天天看到你們一起!”
一向話最多的蘇恩這會兒沒吭聲,只有聶慎遠衝對方微微點了點頭。
鄰居男發現異常,八卦地張著嘴型問聶慎遠:“吵架啦?”
聶慎遠輕輕扯了下薄唇,算是預設。
鄰居:……好尷尬!
電梯到了,鄰居小夫妻以最快的速度消失。
進了家門,蘇恩直接踢掉鞋子,想上樓回房間。
才邁開腳步,手就被人拽住。
“你今天去哪兒了?”
“聶老師,你沒看時間嗎,很晚了,有事明天再說。”蘇恩若無其事抓了抓頭髮。
再一次被拒絕交談。
燈光下,聶慎遠沉默地望著她,側臉線條很冷漠,“蘇恩,你已經不是孩子,講話要用大腦。”
“我又不傻,現在很清醒。”蘇恩頭也不回往樓上走。
他跟上去,神色緩和了些,說:“有些話我不想再三強調。今天的事我就是知道你會多想,才沒有直接跟你說那個朋友是秦珂,原因就這麼簡單。還有,不管什麼時候,我都會謹記做為丈夫該有的原則和分寸,但我也不會允許我的妻子捕風捉影,無中生有。”
蘇恩想,以前她做錯事,聶慎遠也是用這樣的語調說了她半個多小時。
那時她雖然作出老實承認錯誤的樣子,心底卻還是甜滋滋的。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現在聽聶慎遠這樣說她,她心裡的那些甜蜜已經無影無蹤。
腦子裡只想把旁邊十幾斤重的工藝花瓶直接換個地方安家,就重重安在聶慎遠的腦袋上。
蘇恩忍了又忍,沉默地從床上一把抱起自己的枕頭和毛毯,往房間外走。
“你要做什麼?”男人咄咄盯著她,眼神像是夜色一樣陰騭。
雖然蘇恩自認今天沒有理虧,可面對他這樣的眼神,還是有點不爭氣的慫了。
下意識地,她往門口方向縮了縮,“我好像感冒了,怕傳染給你,今晚開始我睡客房。”
“蘇恩!”聶慎遠第一次發現跟她正常溝通都如此困難,“你這是打定主意不相信我了?不要太任性。”
“……我本來就任性。”蘇恩倔強地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