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恩惱羞成怒,他憑什麼理直氣壯做出這樣的神情?
她又不是他紅杏出牆的老婆!
“你到底還講不講道理?說好的要離婚,說好的互不打擾,這又是做什麼?你憑什麼像個跟蹤狂一樣天天跟著我?”
聶慎遠的眉腳頓了一下,對她這番嘲諷的話不為所動:“就憑我還是你法律上的合法丈夫。慘”
什麼流氓邏輯?
蘇恩恨得牙癢癢,臉色難看的望著他,這段時間逼出來的火氣“噌”地全起來了。
一切還是在聶慎遠的算計當中。
他就是這樣,做足表面功夫,每個人都覺得他好,信任他,覺得是她在作,在無理取鬧。
可是誰知道他們之間的故事?
真正委屈,該哭泣的人是她!
蘇恩又怒又怨,在心裡罵了無數次“去死吧!”
最後乾脆拿腳尖狠狠踢了下他的腿,毫不留情。
男人筆挺的黑色西褲上,迅速留下一個沾滿灰塵的腳印。
聶慎遠任由著她踢,整個人猶如挺拔的山一樣,巍然不動。
從他打算為這段婚姻努力去做點什麼開始,忍耐就是他終身修煉的功夫。
等蘇恩踢累了,才緩緩開口,像是父母對待無理取鬧的孩子一樣的語氣:“好了,外面冷,要發火也得先上樓。”
時間已經夜裡12點30,蘇恩兜裡的手機已經嗡嗡震動了兩次。
蘇恩懶得再跟他浪費時間,氣呼呼轉身上樓。
聶慎遠替她拉開單元樓鐵門,兩人一前一後進去。
樓道不寬不窄,蘇恩走在聶慎遠後面,兩人腳步聲也是一前一後。
很快,聶慎遠在二樓樓道拐外處停下來。
蘇恩一晃神的功夫,聶慎遠已經將她拉到了懷裡。
然後抵在了斑駁的牆面,強勢又不容拒絕地將她困在他胸膛和牆壁之間。
混蛋!她爸就在樓上屋裡。
蘇恩根本沒辦法大聲說話,只能憤憤然地瞪向這個“狂妄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