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慎遠結束通話秦珂的電話,靜默兩秒,又播了個號碼。
仍舊溫柔的女聲提示他,對方已關機。
果然,女人一旦絕情寡義起來的後果很可怕,尤其是生氣的女人拓。
他果然還在某人的黑名單裡躺著慘。
明明知道現在故意要氣他的人是她,心底還是有些不放心。
像是男人對女人骨子裡天性的照顧,即使知道知道某人能耐比他想的要大。
兩個月時間,她東拼西湊借到五千萬;
錢尚且是其次,更讓他驚訝的是,她真的把本來判刑已經板上釘釘的蘇大富給撈了出來。
不行賄不靠聶家的關係,光明正大走了司法程式。
以前他還認為她年齡小,只會任性耍脾氣,現在事實卻一切都如同她對他說過的一句話:“我的夢想是超越你的成就,做最厲害的醫生,以後人人見到我,都要叫我一聲蘇教授。”
當時他笑著問:“那要是不做醫生,你還想做什麼?”
她眨著眼睛想了下,“那我就做生意,賺很多很多的錢。”
“然後呢?”
“然後?”她有點苦惱地託著下巴思考,很快靈機一動道:“聶老師,你和老爸是世上唯一兩個願意給我錢花的男人。所以以後等我賺到錢了,我除了要孝敬老爸,也要包養你。”
他頭疼地皺眉:“……所以你奮鬥的目標,就是為了包養我?”
她笑嘻嘻撓了撓他的喉結:“美得你!我的理想除了包養你,還有很多呢!”
……
聶慎遠收起回憶,想想,也只有某人那種孩子天性才有這樣的鬥氣。
唯一區別是,他以為她是信口雌黃,她卻真的在努力。
一直都由他手把手地教導的小妻子真的長大了,她學得很快,做得也很好。
天早就黑了,車窗開著。
不知道哪兒飛來一隻小麻雀,顫巍巍停駐在車子反光鏡上,小腦袋一動一動的,不知道在啄著什麼。
聶慎遠靠在駕駛座上,把煙掐滅。
然後收起手,略微一揚,小麻雀就警惕地哧溜一聲,撲閃著翅膀飛走了,消失在夜色裡。
翅膀硬了才會飛得更遠,不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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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市。
蘇大富的案子算是暫時塵埃落定。
蘇家的生活暫時恢復平靜,剩下來卻是一個巨大的窟窿,幾千萬的債還等著父女倆去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