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亦銘開車,沈靖恩坐副駕。
他們頗談得來,話題從工作談到興趣愛好。
四十分鐘很快就到了她租的小公寓樓下,方亦銘把車停下。
道別時,他再次感謝了她:“明天下午兩點。我的車停在這裡,ok?”
她回過神,趕緊露出笑容,點頭。
“明天見。”他又微微笑。
她送走他,轉身,仍有一絲不真實的感覺似地上樓。
回到家中,進門時她心跳得還是那麼厲害。
母親沈詠華的電話就在這時打來。
“嗨,媽媽。”她邊換鞋子邊接電話。
沈詠華人在國外,那邊時差還是早上,問女兒:“回國工作習慣了嗎?談戀愛了嗎?”
“媽媽,我都二十七歲,不是孩子了。”她辯解。
“你年齡不小,遇到條件不錯的就把握機會,別把自己耽誤了。”母女倆相依為命多年,沈詠華仍絮絮叨叨不放心。
沈靖恩走去廚房給自己倒了杯水,嘴裡含糊嗯嗯。
沈詠華自責:“我現在時常後悔,當初不應該負氣和你的富豪爸爸離婚。至少現在能給你一個優越的生活環境,和健全的家庭,不然你也不會對婚姻那麼排斥。”
“我的天,又來了。”沈靖恩打呵欠,“媽媽,我要洗澡了。”
結束通話母親的電話,她給自己煮了杯咖啡,然後躺在長沙發上發呆。
旁邊茶几上,包裝精緻的盒子裡還躺著他今天送她的絲巾。
她對著盒子發了一會呆,忽然過去把絲巾拿出來,對著穿衣鏡靈巧地系在脖子上。
方亦銘,真的是一個很具吸引力的男人。
高大、英俊,有著書香門第的涵養,醫生清冷的氣質,連衣著談吐都紳士講究得恰到好處。
看上去簡單,但實際上是個漩渦,一旦被吸進去了,就再也沒法全身而退。
從七年前在阿斯本雪山第一次見面,她就這麼覺得。
蘇恩和聶慎遠三個寶寶的滿月酒,設在聶家名下的星級酒店。
滿月酒辦得盛大而隆重,所有的來賓衣冠楚楚,為新生命祝福。
聶慎遠穿黑色的一整套西服,老紅色領帶,顯得風度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