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不如我們老闆有氣質啊!”
“這個人的眼睛看上去城府好深,不如我們老闆會放電!”
唐佳朝她翻了個白眼:“沒事兒吧你?你真被鄒司禮迷得走不動道了?”
而且根據她多年斬女的經驗,她覺得鄒司禮和她是半個“同類”。
“沒有,這就是個對比,你想想,成天有個絕色在你身旁晃來晃去,你還能看上一般的?”
張茜對鄒司禮的調戲,也僅僅只是限於口頭。縱然有那個豹子心也沒那個豹子膽。鄒司禮整天紅塵裡來紅塵裡去,他太眷戀世俗,又哪裡知道曲高和寡的美妙?鄒司禮的荷爾蒙吸引力對她來說,散發的是危險的氣息,她不會真的愛上他。
而且不知道有多少人對鄒司禮的那張臉都有“邪念”,因此他才不著急定下心來。這年頭優質男人總是在學校時就已經被人早早預定,落得“英年早婚”的下場。還能被剩下,且剩下這麼多年的,張茜忍不住瞎猜,估摸是有些什麼不為人知的惡趣味或者是怪癖。她吃不消。
畢竟有錢人都玩得花。五六十歲的老頭兒,黃土都埋到了脖子,都還要包養年輕的小姑娘,還不止一個。
“多看絕色是為了提高你的眼界,不是讓你把周圍所有的標準都定成一個固定的框子。”唐佳見她不為所動,直接找了一份簡歷放她面前: “這個怎麼樣?他以前是在整容科當醫生的,比你大五歲。”
張茜本著好奇能使人求知的心態,有什麼問什麼:“以前?現在不當了嗎?”
“太累了,就辭了唄,現在自己開了家店賣醫療器械,和不少醫院都有合作,一年也能掙不少。像他們這種見多了真假皮囊、生死和大風大浪的人,就想找個簡單的人安安穩穩的過日子。
“做醫生的風險高、壓力大,從名校畢業,又在崗位上努力了那麼多年,結果卻選擇放棄,說明這個人不被俗世所染,獨立性很強,現在自己獨立發光發熱,一般人覺得稱得上是磕頭才能得來的‘恩賜’,但說不定這就是人家所求的‘歲月靜好’呢?”
張茜拿起那份簡歷,簡歷上的照片大約是從前的證件照,樣貌看上去很青澀,五官端正,有些帥氣。比她還大五歲的人至今不可能保持成這樣子。愛好挺多樣且文靜化:閱讀、釣魚、喝茶、做陶藝。
她嘖嘖有聲:“這種人活得好哲學啊,往往都有精神潔癖吧?我這種只有樸素家庭卻沒有純良之心的人,與他思維裡的‘妻子模板’估計連邊兒都沾不上。”
唐佳愣是沒聽出來這是褒義還是貶義。
張茜不等她回,又用手指彈了彈手中的紙,誇贊道:“唔,字倒是寫得不錯,比我們老闆那風騷的水準要強太多。”
姓名那一欄裡,是用黑色鋼筆寫出的蒼勁有力的兩個字——林堂。
到了下午,晦暗大半天的天色起了大風,壓抑的風聲裡帶了潮氣,眼看要有一場突如其來的驟雨,行將滴落。
週六加班這事本就已經令人萬分沉痛,然而加班也沒加出個什麼重要成果。
dna上傳到資料庫,沒有比對成功。毒物檢驗沒有發現;蠻山巷那個坑邊提出了幾枚半殘沒什麼價值的腳印。工程中開挖掘機的那批工人翻了個底朝天,就連鄒濤那裡,也沒有找出與埋屍有關的工具。法醫正在爭分奪秒做顱骨複原。
警局的人來回訪問最近失蹤人口報案家屬核對資訊,逐一排查蠻山巷曾經的居民,一路調取現場路段監控尋找可疑點。
成天專注於調查、走訪、摸排。
案件難度較大,而屍體鑒定的結果都是間接性的片面證據,還有待推論,就算能側寫出犯罪份子的一些心理特徵,但總體範圍還是模糊,調查面廣,還是得從大量繁雜的工作入手。
靠人群走訪,痛苦指數與站街上發傳單沒什麼兩樣。
而這東西的幸運度也基本和買六合彩一樣無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