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這意思,只是一般人都覺得司禮很囂張,所以主觀印象會認為曲應騫是憋屈忍受的那一方。”
“在愛之中的當事人,是不會計較那麼多的。他們心裡清楚就行了。”
季舒聞打了個噴嚏:“對……”
何恩婧加快了劃槳的速度:“你可別感冒了。晚上住哪啊?有訂房間嗎?”
季舒聞搖頭:“本來想摘了花就走的。”
“都這時候了,你又一身濕,怎麼走?先去我住宿的旅館吧,看看還有沒有多的房間,再問問老闆要一些感冒藥……”
上了岸,何恩婧堅持要幫他揹包,彷彿他是一個已經病重的病人,而不僅僅只是個別開生面的落湯雞。
何恩婧投宿的旅館,如果走大道,非常遠,她是從小路穿過來的,十分鐘不到。
等到了旅店,一問,沒房間了。旅館本來就不大,這幾天又有幹部四處下訪做民生調查,全住滿了。
季舒聞說:“我睡車裡,剛好車上有一套供上班換洗的衣服。”
何恩婧把房卡遞給她:“那你睡我房間吧,我睡車上。”
“我不至於弱不禁風到讓女孩子讓出她的床。”季舒聞把她往樓梯間推:“你去睡,別管我。”
“要不然還是我睡車裡吧,我經常盯梢,睡車裡是常事,習慣了。”
“但我不習慣你的習慣,去吧。明早一起回去,還需要你幫我忙。”
“什麼忙?”
“這烏龜怕是得在你家住幾天,我要找房子,可能暫時沒空顧著它。”
“你要找房子?租還是買啊?”
“先租吧,說不定工作以後又有調動。我之前住司禮那兒,他們倆吵架拿我撒火讓我滾。滾就滾,晏城之大,我就不信還找不到一個適合的地方。”
何恩婧又笑:“我小區就有,你要不要租,房子挺寬敞,通透向陽。就是距離單位裡有點兒遠,小區也是個老小區,不過買點兒什麼吃的喝的挺方便。”
季舒聞聽見吃的眼睛就放光,明顯是吃貨一個:“還有空的嗎?我租。我喜歡住那些老小區,有煙火氣,吃的肯定也很多。”
何恩婧說:“的確挺多,小區門口有個大爺賣的燒餅,特別好吃。明天我幫你在業主群裡問一問,看看誰家還有空的房子要出租的。”
確定之後,季舒聞就回了車裡。老闆被何恩婧的熱情拜託,給他沖了一包感冒靈喝下,一覺睡到了大天亮。
車裡窄,他人高,睡得腰痠背疼。正咯吱咯吱轉著脖頸,何恩婧退了房下來了。
季舒聞驚奇:“怎麼就起來了?天才剛亮,你是不困還是從來不睡懶覺的勤奮生?”
何恩婧說:“一早幫你問了,我房東的房子還有出租的,就在我樓上。只不過她今天上午十點的飛機要出省,出差大約半月,能見面的時間就只有上午十點之前。”
季舒聞這才急起來:“那得趕快了。”
路程遠,時間緊。兩人來不及去轉悠找好吃的,就隨便買了點小籠包在車上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