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窗框要重新定製,玻璃也要等待加工,原晢掐指一算工期至少好幾周,索性捲上幾套換洗衣物,厚著臉皮搬樓下長住去了。
另一樁麻煩事,是那個姓裘的回校了。
裘爺時隔四周再進校,自然會在班裡掀起不小波瀾,早有準備的原晢一進教學區就立刻和人分道揚鑣,蒙著臉火速沖上樓,連傘都不要了。
沒辦法,少年人心理負擔重。
他是窮了,又不是醜了,掛著個廢胳膊還要狐假虎威跟在大老虎後邊接受眾人朝拜,有意思嗎?
原晢根本想象不出什麼好結果,這一程除了把他自己襯得更為狼狽,還很可能被某些心細之人覺察到異常——單指他們兩個人為什麼會同路上學的問題。
同路上學還好說,這樓上樓下左鄰右舍的,他人不心虛就沒問題……但何止是一起同路上學,他倆現在可是同居關系!
原晢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何止是同居關系……他就是那個傳說中的娃娃親物件,被旁人發現他還怎麼活!
盡管今早出門前原晢再三警告了那個姓裘的,那個姓裘的也答應得爽快,但他就是不放心。
根本放不下心。
畢竟昨晚有筆賬被他打斷了——那個姓裘的到最後都沒親成!
他肯定會想方設法討回來的,原晢知道。
自己肯定要遭殃,肯定要遭清算,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從今早睜眼開始,原晢就下定決心要根除後患,可他的房子泡水了,寄人籬下總會有點損失,人也硬氣不起來……
少年的決心瞬間被滅了大半。
加之他發現打石膏後整個人變得遲鈍不少,身體甚至都有些不聽使喚了……這是一個十分嚴重的問題。
這是一個萬分嚴重的問題。
從今早在洗漱臺並排刷牙開始,那個姓裘的總會在說話做事的間隙突然湊過來,但是不親他,只是笑笑。
原晢一開始還有些緊張,會不自覺閉上眼睛,握緊拳頭,準備帶著自己的石膏手拼死抵抗。
但每次都無事發生。
到後來他都已經免疫了,連躲閃的念頭都沒有,甚至想主動把臉湊過去,早親早結束,省得次次被人當猴耍……他真是摔出腦震蕩才想把臉湊過去!
原晢嘖嘖嘆了幾聲。
他或許真的……隨便和什麼人都可以接吻?
竟然是個渣男體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