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條——沒名沒分的,不準揩油!
“你是大富翁麼?”原晢眼睛紅紅的,臉蛋又鼓成了一隻小河豚。
“嗯?”裘時撥了一下原晢的頭發,把大衣重新套回他身上,一起在地上坐下了。
“什麼大富翁?”裘時靠著他問。
“大富翁就是大富翁。”原晢嘟囔著述說起自己的黑歷史,“小時候,在街心花園,我走丟了,大富翁給了我一兜棒棒糖,陪我找了一下午的家。”
“我們約好第二天一起玩,可我當天晚上就被送走了,那時候夏總還沒給我買電話手錶,我不知道要怎麼聯系他,也沒來得及好好告別。”
“大富翁……是你嗎?”
“嗯。”裘時笑了,“原來我叫大富翁呀。”
關於初遇,關於病情,裘時從未想過隱瞞,只是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時機。
而現在,四十天的期限恰好截止。
今晚就是最好的時機。
“是我。”裘時說。
“真的是你?”原晢不可置信地揉揉眼,生怕這只是一場酒精中毒後的幻覺。
那酒瓶子上根本沒度數,怎麼突然就上頭了,害得他現在完全無法思考。
他以後再也不喝酒了。
“你一直在等我嗎?”原晢紅著眼眶,情緒明顯又低落了半分,“你是不是一直在等我?”
“你為什麼要等我?”
“你……是不是生病了?”
原晢感覺心髒被一股狠勁兒揪著,胸口一陣一陣地疼。
小時候的他食言了。
這一認知讓原晢掌心發酸。
他不知道大富翁一直在等他。
他明明答應“明天見”了,卻在明天之後徹底離開了大富翁的世界,一次都沒有回來。
一次都沒有回來。
他明明可以回來的。
李曼迪帶來的診斷報告上說,長期的孤獨迫使裘時幻想出一個不離不棄的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