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鶴鳴曾經也是一位武者,只不過在進入荒野區的第一年就身受重傷,右腿粉碎性骨折,後來雖然透過醫治可以正常行走,但卻再也無法與怪獸戰鬥,不得已只能放棄武道,轉而經商。
雖然失去了武者的實力,但卻依舊有著獨到的眼光,自然很容易就看出來蘇木有著很深厚的實戰基礎,這樣的人想要透過武者實戰考核應該輕而易舉,只是他想不明白為什麼對方依舊還只是準武者的身份。
和蘇木簡單閒聊,嚴鶴鳴才知道原來對方剛剛達到準武者的標準,他更加驚歎於蘇木在戰鬥方面的天賦,以及一心向武的堅定意志,言語中絲毫不吝嗇對蘇木的誇讚,儼然有一種引為知己的感覺。
這讓嚴藝霏更加沒辦法說出更換教練的想法,於是只能選擇預設,畢竟這傢伙的教導能力的確是無法否認的,比起武館偶爾上課的教練教得好多了。
就這樣,蘇木每天下午準時四點到紅葉大道當私教,其餘時間則是用來修煉基因原能,雖然天賦很差,但是長期修煉下去總會有提升的。
在蘇木每天盡心盡力的教導下,嚴藝霏的實戰能力和身體素質都在飛速的提升,短短半個多月,竟然已經達到了高階學員的標準,蘇木雖然知道這裡面肯定有藥劑輔助,但是提升這麼快的確是有點變態了。
不過最近幾天似乎達到了瓶頸期,嚴藝霏的進步開始慢了下來,蘇木知道恐怕這份工作是做不了多久了。
這幾天的嚴藝霏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至少在態度上已經遠遠沒有開始時那麼冷淡。
隨著一天天的相處下來,她發現自己好像對蘇木有些誤解,這傢伙不是故意裝深沉,也不是城府極深的老狐狸,似乎只是單純的對她沒什麼興趣,偶爾的談笑間也經常表示對她這樣的小屁孩兒沒啥興趣,讓她一度不知道該生氣還是該高興。
而她對蘇木的稱呼,也從最開始的‘喂’‘那個誰’,到後面的‘老師’‘教官’,直到現在已經開始帶著某種玩笑般的喊他‘大叔’或者‘師父’了。
週四下午,這是蘇木來當嚴藝霏私教的第十九天,本來兩天前他就應該提出結束上課的,畢竟他已經教不了嚴藝霏什麼了,但是一方面有錢拿,另一方面小姑娘長得這麼可人,教起來身心愉悅,多教兩天也沒關係。
不過到今天蘇木也實在是沒辦法厚著臉皮繼續教下去了,他主動提道:
“小嚴同學,你最近的身體素質好像已經達到了瓶頸,實戰經驗也學得差不多了,依我看……”
“不行!”嚴藝霏第一時間大聲打斷了他,在空曠的練功房顯得格外突兀,這讓師徒二人都是愣了一下,小姑娘趕緊咳嗽著說道:“我感覺自己要學的東西還很多,很多地方都不太能完全掌握,你才教了半個多月就想跑,是覺得我太笨?”
“笨是笨了點……”蘇木故意沉吟道,不過看到對方用那雙黑溜溜的大眼睛瞪著他,他隨即笑了起來:“開玩笑的,嚴大小姐聰明伶俐,美貌與智慧並存,什麼東西都一學就會,我是實在沒東西可教了。”
“你可以再教點其他的啊,比如、比如……”嚴藝霏小臉微紅,眼神閃躲,但半天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理由。
最終她只能祭出自己的殺手鐧,用那張男女通殺的俏臉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又大又圓的眼睛撲閃撲閃的盯著蘇木,簡直與初見之時判若兩人,讓人實在是不得不感嘆女人的善變。
蘇木有點扛不住,正打算尿遁,剛好電話響了起來,螢幕顯示是老媽打來的。
“噓,接個電話。”
“喂媽。”
“對,在上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