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沒聽懂。
寶石種類之類的,蘇知不關心這些,他在這方面堪稱直男,不過聽得出來應該是很貴的意思。
好看。
拋開所有羞恥的因素後,蘇知不得不承認是好看的,很有吸引力,吸引他的視線看過去。
蘇知鼓起勇氣仔細看了幾眼,看得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放,筆直纖長的眼睫往下垂,像害羞的蝴蝶,一不小心被花叢捕捉了。
謝疑的聲音很沉,忽略他逐漸深重的呼吸起伏,像是沒有波瀾:“喜歡的話,自己摸一摸。”
蘇知小巧地喉結滾了滾,小聲說:“等會還要上班呢……”
謝疑:“嗯,幾分鐘。”
最後在車裡耗了二十多分鐘。
謝疑的手帶著他的手在胸口遊動,蘇知白皙的指節撞得藍鑽釘子亂晃,他的面板比謝疑白一號,這樣交疊上去,中間夾著藍色的流光溢彩的寶石,像是一副層次分明的畫。
一開始,蘇知的手僵硬的要命,他在情事中一貫不太主動,比起謝疑恨不得把他從頭到尾啃下去的架勢,蘇知遲鈍很多,大部分時間只是單純的摸摸胸摸摸腹肌——這還是被謝疑教了很多遍才養成的習慣——以及謝疑要求時用手幫他,其餘最多是情動時咬著謝疑的肩膀,很少主動去探索。
被謝疑抓著引導了一會兒,後來大概是肌肉記憶想起來謝疑以前教他怎麼撫摸這裡,現在只是多了一個小小的裝飾品,謝疑松開他的手腕後,磕磕巴巴也自己繼續了下去,慢慢變得流暢。
車廂內,溫度過來越高。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寒意無法傳入車內。
謝疑的一隻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捏在了蘇知脖頸上,大手在蘇知頸後摩挲許久,微微往下用力一壓,壓著蘇知趴在自己胸口,小巧挺翹的鼻尖劃過那枚釘子。
“舔一舔,嗯?”他垂眼看著蘇知腦袋上那兩個小小的發旋,筋骨修長的手從後頸滑倒蘇知腦後,看著細軟的黑發在指間穿梭,聲音有種異樣的低沉。
蘇知沒說話,像是有點茫然的張開唇,柔軟的舌尖在唇間一閃而過。
片刻後,勾起一點濡濕的水聲。
如果說外貌和皮相是一種固定的求偶資本,謝疑毫無疑問已經把這項資本發揮到了極致,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資源,迷惑伴侶的心智,把伴侶禁錮在在精心打造的囚籠裡。
beta不能被標記的生理特性,讓他即使在和蘇知一起度過了易感期後,依舊無法得到任何確定的承諾,這種無法完全綁住的失控感,或許會讓他在往後餘生都陷入漫長的患得患失,時時刻刻確認把人鎖住才安心。
和蘇知愛不愛他無關,野獸天生對失控的無法忍受。
甚至蘇知越是愛他,這種痛苦越如野火般邪惡地灼燒。
——既然都那麼愛他了,為什麼不能乖乖被他標記呢?都那麼愛他了,怎麼還是不能完全變成他的?
野獸不會因為獵物的引頸受戮而心軟,生出善良的念頭,只會生長出更無法滿足的貪婪,猶如附骨之疽,生生世世,纏繞不休。
二十多分鐘後,謝疑給蘇知穿好外套,打著傘,把他從車裡送到十幾米的研究所樓下。
蘇知的嘴唇紅紅的,有些腫了,不是那種被嘬來嘬去的均勻的腫,是下唇處像是被硬物磕了一下那樣,突兀地腫起來一小塊,微微泛紅,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自己不小心咬到的呢。
謝疑把他送到樓下,遞給他一把沒拆封的新傘,還往蘇知外套兜裡塞了一瓶橙汁,讓他帶回去當零食。
蘇知在吃飯上雖然不算挑食,但比例很不均衡,尤其不愛攝入水果——其實主要是覺得收拾麻煩,如果有人幫他切好,或者喝果汁就沒有問題了——謝疑現在每天注意給他糾正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