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為你們優柔寡斷!”哨兵因為生氣面部泛紅,怒目瞪著對面說出那句話的那名向導。
“也比你們眼裡只有目標,不把人當人看好。”向導用手指去自己扶架在鼻樑上的眼鏡,眸中閃過冷光,不屑嗤笑。
椅子因站起向後滑出一段距離,腿底部和地面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哨兵起身手指著那位向導,精神力瞬間傾洩而出,鱷魚趴在桌面,張大了嘴露出一口獠牙,面色不善地看著那位與自己嗆聲的向導,咬牙道:“你再說一句試試?”
哨兵的情緒不可控,脾氣不好一點就炸,易怒暴躁是80以上哨兵的代名詞。
“莽夫。”張嘴吐出簡單的兩個字,向導稍稍抬頭,眯眼去看哨兵,緬因跳上桌面,擺動尾巴的速度變快,耳朵往後貼,喉嚨裡冒著咕嚕咕嚕的聲音。
用食指指著對面的向導,空中的精神力更加混雜無序,哨兵的聲音也跟著變了調:“你!”
向導放出自己的精神力,將哨兵對自己帶有攻擊性質的精神力抵消:“你什麼?”
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哨兵的精神力並不會影響到自己,陸尋凜看託列夫斯基抬手,正欲制止兩人的爭吵。
房間裡的空氣開始流動,窗門未開,卻有風動。餘光裡的桌面落了一片紅色的楓葉,風吹過樹,枝葉打在一起帶來沙沙的聲音。
呼吸之間,先前膠著的兩股精神力被另一種更為強勢的精神力覆蓋,尖銳又隨性。放在膝上的手下意識動了動,陸尋凜低頭,看風掠過他指縫。
ss級哨兵放出的精神威壓讓在場除了陸尋凜以外的人都有些吃不消,被迫放出精神力來做抵抗。
身為a級向導,託列夫斯基的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皺眉,叫他的名字:“沈晝松。”
手抱在胸前,沈晝松換了一種隨性的坐姿,看被自己釋放出來的精神力壓得說不出話的哨兵向導,卻裝出一副純良模樣,滿臉無辜,說出口的話帶著一絲驚訝與奇怪:“哎呀呀,你們怎麼不吵了?”
哨兵:“……”
向導:“……”
向導深吸一口氣,說出口的話似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不吵了,沈副塔主,麻煩把你的——”
話未說盡,ss級哨兵帶來的壓迫感盡數褪去,沈晝松的臉上依然是那副人畜無害的表情:“我怎麼了?”
有苦講不出,先前處在爭吵的哨兵和向導,也只能把憋屈打碎了往肚子裡嚥下去。
託列夫斯基去揉自己的眉心,先前沈晝鬆放出的精神力也或多或少的影響到他。被同一層級的人威脅壓一頭的滋味並不好受,於是託列夫斯基主動提了另一個話題以供討論。
先前的事情翻篇,陸尋凜是在場唯二未受到影響的人,看陸尋凜面色如常,依舊板正地坐在那裡,沈晝松沒有第一時間去參與新話題,喃喃道:“不愧是sss級嗎?”
後半程的會議依舊充滿硝煙,火藥味濃鬱,但有沈晝松施壓在前,不會再像之前那般露骨地吵起來。
作為在場資歷最淺的吉祥物,陸尋凜放空自己,盯著對面的掛鐘,在心裡計算琺伊星和藍星的時間差,去想這個時候的岑寧兮是在幹什麼。
可能還在揹他的專業書,或者是學了一天太累,上星網去瀏覽帖子和短影片,做暫時的放鬆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