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祠宇問他:“你怎麼了?”
知道現在的自己一定笑得特別的尷尬,但岑寧兮還是硬著頭皮說:“沒什麼。”
恰好此時門被敲響,岑寧兮迅速起身:“我去開門。”
陸尋凜和沈晝松站在門外,只有他們,沒有其他人跟著。
沈晝松像個開屏的花孔雀,對著岑寧兮做了一個ink:“又見面了,小記者。”
沈晝松和陸尋凜換成了便服,肩膀上沒有惹人眼的肩章,但岑寧兮還是被沈晝松的意外舉動給嚇了一跳。
陸尋凜剜了沈晝松一眼,轉頭對岑寧兮溫言:“走吧。”
反差對比鮮明,沈晝松也不惱,只是在旁邊笑,說什麼:誒喲誒喲,小陸是不是生氣了?
行李有陸尋凜幫忙拿著,岑寧兮只背了一個包。
羅祠宇只和岑寧兮熟悉,旁邊兩位的身份壓得他喘不過氣,出了軍區就忙不疊地說,把自己丟懸浮列車站就好。
也沒假客套幾句,陸尋凜導航到最近的懸浮列車站,羅祠宇迅速拿著行李下車,和他們說再見。
目送著羅祠宇往車站走去,磁浮車再次向前啟動,沈晝松的聲音在車廂內響起:“小陸啊,你看你,把人家給嚇成什麼樣了?”
負責開車的人是陸尋凜,岑寧兮和沈晝松一起坐在後排的位置,也就只能從後視鏡裡看到陸尋凜的面容。
因著沈晝松的話,陸尋凜的眉心下陷,雙眉收緊,在中間擰出幾條細線。
陸尋凜就著沈晝松的話反問他:“我嚇著他什麼了?長官?”
沈晝松佯裝害怕般去拍自己的肩膀,面容稍稍變化換上了名為“嫌棄”的表情:“咦——別這樣叫我,怪惡心的,一身雞皮疙瘩。”
陸尋凜的語氣很正常,聽不出來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岑寧兮好奇地看著沈晝松,試圖在他身上找出什麼答案。
感受到岑寧兮投來帶著探尋的目光,沈晝松又戴上了先前的那幅溫文爾雅的面具,唇角盈著一點讓人如沐春風的笑,和岑寧兮搭話:“之前在常枯峽的事情,在這裡我和你說一句抱歉。”
“我還好,主要是陸尋凜……”提起這件事岑寧兮就有些心虛,又去悄悄看了眼後視鏡裡的陸尋凜,“他受傷了。”
沈晝松理直氣壯:“他是應該保護你啊。”
岑寧兮只覺得不好意思,摸摸鼻子,聽見陸尋凜嗯了一聲。
陸尋凜:“你說得對。”
這次岑寧兮抬頭,和後視鏡裡陸尋凜的目光,短暫地撞在了一起。
陸尋凜繼續道:“我是應該保護他,你說是吧,沈晝松。”
岑寧兮縮縮脖子,聽著他的這番話,鬧得自己特別不好意思。
向導的精神觸手放出,精神力裡夾雜著一點明顯的威脅性質,但準確地掠過了岑寧兮所在的地方,沒叫他察覺。
沈晝松換了個坐姿,手撐著下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