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眸,另一隻手拂過被人拍紅了的面板,牽動唇角,從齒間溢位“嘶——”的一點氣音。
看著他的模樣,岑寧兮緊張起來,問陸尋凜:“是不是我打疼你了?”
陸尋凜輕輕點頭:“嗯,疼。”
岑寧兮抓起他的手,拿到自己嘴唇邊輕輕吹氣,呼呼不疼的幼稚魔法從小用到長大。
溫熱的氣流吹在面板上有些癢,陸尋凜抿唇,眯著眼睛看岑寧兮的發旋,另一隻手忍不住摸上去。
頭頂被人揉著的感覺奇怪,岑寧兮停下吹氣的動作,抬頭看他。
剛想制止陸尋凜摸頭的討厭行徑,可面前手背上的紅色還未淡下去,岑寧兮咬著牙問他:“還疼嗎?”
岑寧兮的頭發柔軟,陸尋凜仔細感受著從指腹傳來的觸感,再次點頭:“疼。”
頭頂上的那隻手愈發過分不老實,岑寧兮發現自己到底是忍不住,下意識還想去打,可抬頭就對上陸尋凜無辜至極的眼神。
陸尋凜:“怎麼了?”
明知故問。
明知故犯。
生長出來的那點氣焰忽然又落了下去,岑寧兮撇撇嘴:“我的頭是什麼玩具嗎?”
知道再逗就要過界限,陸尋凜見好就收,還好保留著吹氣呼呼不痛的特權。
看他手沒那麼紅了後,岑寧兮才放開。
陸尋凜今天抓了三七分的發型,劉海尾端剛好點在他的眉毛處,旁邊挨著藏起來的疤痕。
狀似無意般,陸尋凜抬手,指尖掠過劉海,很好的喚醒岑寧兮關於眉心疤的回憶。
喚醒他內心深處的愧疚感,一下子又心疼起來。
所以之後的十分鐘內,岑寧兮向陸尋凜提供他所認為的關懷備至的問候,包括但不限於幫陸尋凜泡咖啡、拿充好電的光腦、擺好餐具,等等。
哦,還忍痛割愛,把自己的那一份烤松餅給了陸尋凜。
對著烤松餅望眼欲穿,陸尋凜被他這幅饞蟲模樣逗樂。
推著白瓷盤重新回到原先的位置,陸尋凜說:“太多了,我吃不完的。”
“真的?你吃不完?”
陸尋凜點頭:“嗯,真的,吃不完。”
得到準確的答複後,岑寧兮迅速抬手,把白瓷盤再往自己這方挪了一點,護食。
在開動前,他又問了一遍陸尋凜:“那我吃咯?”
陸尋凜點頭,手指好像又有些癢,想捏岑寧兮的臉,還有揉他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