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眼瞪小眼,對精神體的主動親暱感到意外,岑寧兮的手一時間不知道該往哪放,於是那隻浣熊就從了意,成功的在岑寧兮這裡偷了精神力過去。
哨兵的精神力在浣熊的手中變化,最後成了一個紙杯小蛋糕的模樣,灰黑色的精神體張嘴,一口將手中的蛋糕吃個幹淨。
岑寧兮:“???”
緊接著,那隻浣熊迅速往其他哨兵所在的方向跑去。
這片營地裡哨兵不多,精神體沒一會兒就回來,手裡卻多了東西,曲奇餅幹、草莓牛奶、糖霜蛋糕、巧克力,都是被它用精神力變成的。
它一屁股坐在岑寧兮和陳旭棋,抱著那些甜點……不對,精神力,開始往嘴裡面塞。
很快,浣熊結束了進食,一雙漆黑的眼珠轉動,又把主意打在了岑寧兮的身上。
目前來看,岑寧兮是這裡唯一的b級哨兵,也是精神力等級最高的哨兵。
和陳旭棋的精神體對視,餘光裡,陳旭棋的肩膀繃直了一動也不動,頂著帽子藏在後面,應該是在哭。
悄悄嘆氣,岑寧兮這次多放了點精神力出去,讓浣熊拿在手裡,又變成了紙杯蛋糕的模樣。
手指一點點捏緊了便攜相機,尖銳的角部刺著他的指腹,岑寧兮眨眨眼睛:“我覺得,應該……還行?”
“有什麼還行的?你不害怕?”陳旭棋粗聲粗氣地問他。
岑寧兮的注意力全在抱著自己精神力吃得使勁的浣熊身上,反問陳旭棋:“你怕了?”
“我之前——”
一個不注意,蓋在陳旭棋臉上當面具的帽子落了下來,沒有任何防備的對視,岑寧兮瞧見了他的眼眶還有鼻頭,都是紅色的。
陳旭棋先反應過來,手忙腳亂地抓起帽子往臉上蓋,可過了幾秒鐘後他又放棄,低頭,額前的劉海跟著一起垂下來。
帽子被陳旭棋撥到一邊,最後滾落在地上,就和他們兩個人現在一樣。
同一時間,浣熊也停下進食的動作,嘴角還掛著奶油,抬起頭看兩人,隨即伸出舌頭,舔走唇角上的奶油。
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裡,就沒有管在外邊跑的精神體,陳旭棋這才注意到這只精神體趁著自己不注意的時候幹了什麼,把浣熊收回了精神圖景之中,對岑寧兮道過歉,接著悶悶道:“算了,反正你都看到了。”
“沒關系。”對浣熊的離開頗為惋惜,岑寧兮屈膝抱住,偏頭看他,等待陳旭棋未說完的話。
“我之前和陳楓上將在藍字s區遇見了蟲母,很糟糕的一段經歷。”陳旭棋捂住自己的臉,將前情簡要講述,“指揮官說是上面的命令,讓我不要跟著一起上前線。”
“所以才有了——”
“不是!”兩個字被他喊出,煩躁的情緒沒有遮掩,他胡亂地抓著頭發,原本的自然捲就變得亂糟糟的。
過了一會兒後,陳旭棋頹喪道,破罐子破摔:“反正、總之才有了你剛才看見的……爭吵。”
舌尖抵住了齒關,“爭吵”兩個字頗費了一點力氣後才從他口中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