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聽外面動靜,這是惹了眾怒啊,再這麼下去,再這麼下去……”
喝了口茶,秦銘努力的適應嘴裡苦澀乾癟的茶味,漫不經心地說:“再這麼下去怎麼樣?”
“秦府會被他們拆了的。”
說到秦府被拆,秦雪臉色發白,彷彿已經看到了那個景象。
笑著搖搖頭,秦銘說:“他們不敢。”
秦雪愣住:“不敢,為什麼不敢?”
秦銘笑笑沒說話,讓管家把外面的人帶進來。
一大群人進入廳堂,把整個廳堂弄得亂糟糟的,嘈雜得很。
“秦銘,你這人不厚道,居然在這種事上折騰我們。”
“就是就是,你根本就是知道燕君王被抓了,故意折騰的吧?”
“秦銘,把貨物退給我們。”
“……”
七嘴八舌的話中,秦銘嘆了口氣:“各位稍安勿躁,有話咱們慢慢說。”
“誰要跟你慢慢說?先把貨物退給我們,告訴你,要是不退,我們跟你沒完。”
“就是,跟你沒完!”
走過來的商賈個個義憤填膺,彷彿受了很大的委屈,恨不得後腳就能把他們送出去的貨物給要回頭。
沒錯,在這會兒,他們賣的貨物成了送的。
秦銘笑眯眯的聽著各種指責,愣是一點情緒沒擺在臉上。
時間流逝,嘈雜慢慢降低,直到最後消失無聲。
“看樣子,各位是說夠了,既然說夠了,那就讓我來說,各位可還記得賣貨物時簽下的契書?”
一句詢問,廳堂裡越發寂靜。
記得,他們怎麼會不記得那契書?
事實上,他們賣了貨物後,還聚在一起嘲笑過秦銘籤契書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