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銘一句幫忙,長孫無忌神色淡了許多。
對此,秦銘笑笑沒當回事,自顧自的往下說:“大人想必聽說過草民先前的敗家之舉吧?”
長孫無忌頷首:“確實聽過。”
又賣祖宅又賣地,秦銘真真是把敗家子三個字演繹的淋漓盡致。
長孫無忌聽到時非常震驚,一度以為是他耳朵出問題聽錯了,此時再聽秦銘提起,不由打起精神。
秦銘苦惱地說:“說出來大人可能不信,草民後悔了。”
長孫無忌喝了口茶,神色淡然:“你後悔了什麼?”
“後悔賣了家裡留下的宅子和田地。”
長孫無忌動作微頓:“你說你後悔賣了家裡的宅子和田地?罷了,你直接說事情吧。”
話是這麼說,但長孫無忌心裡已經有了隱約猜測,秦銘要和他說的是和田地有關。
“幾萬金,我將秦家的宅子以及田地全部賣給了陳鼎,大人,如今陳鼎成了叛賊,不知道……”
秦銘面露懊惱,彷彿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滿是為難。
長孫無忌垂眼:“你是想拿回田地?”
“正是,草民想拿回賣給陳鼎的十幾畝田地。”
秦銘刻意加重“賣給”和“十幾畝”幾個字,身居高位的人總有種莫名堅持,他們可以給,但人不能要。
要是出口要的東西太多了,超過他們所想的數量,那就更不得了,會直接把好感降到零。
所以秦銘沒要太多,只開口說宅子和十幾畝田地,他知道長孫無忌一定查過他最近的經歷,所以他會拿到東西。
秦銘心裡篤定,面上卻相當惆悵懊惱。
時間流逝,一直沉默的長孫無忌突然笑了。
“哈哈哈,秦公子可真是,罷罷罷,多的話我且不說,秦公子會得償所願的。”
得償所願。
秦銘臉上露出笑意,二話沒說對著長孫無忌行了一禮:“多謝長孫大人。”
長孫無忌擺手:“客氣客氣,這是秦公子應得的,說起這個,不知道秦公子有沒有面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