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文愣了一下,從人群裡走出:“回大人的話,家主是草民。”
秦銘打量他一遍,是個很普通的中年人,真要說的話,就是有股旁人沒有的自信。
“叫什麼名字?”
“回大人的話,王崇文。”
“王崇文是吧,本鎮撫也不是浪費時間的人,直奔主題,衍州的發展怎麼回事?”
王崇文激靈了下,小心翼翼的抬頭:“這,衍州的發展應該和草民沒關係吧?”
秦銘微微往前:“你覺得跟你沒關係?”
王崇文咬牙:“草民覺得,本身就和草民沒關係。”
秦銘嗤笑了聲:“不得不說你膽子挺大的,都這個時候了,還想在這兒糊弄本鎮撫,就你這膽子,其他人還真就比不了。”
王崇文勉強的扯了下嘴角,不敢出聲。
“呵!”
冷笑一聲,秦銘說:“本鎮撫知道你們王家和宇文家有關係,再怎麼樣,本鎮撫也得給宇文家一個面子。”
說到這裡,秦銘刻意停下,看到了王崇文臉上的喜色。
下一瞬,王崇文的喜色被徹底打破。
“本鎮撫決定往長安遞個摺子,就講你王家和宇文家的關係。”
此話一出,王崇文整個人都晃了:“大,大人,這種事,不值得往長安遞摺子吧?”
摺子真要遞進長安,別說關係了,他這條命能不能留還得另作一說。
這般想著,王崇文臉上多了些討好:“大人,這是衍州內部的事,不是嗎?沒必要把外人牽扯進來。”
秦銘似笑非笑的望著他:“所以你覺得,皇上是外人?”
“沒有,沒有,給草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這麼想啊,草民只是覺得,這件事衍州內部就能解決,要是往外透露,也是丟了鎮撫大人的臉,您說對嗎?”
王崇文神情話裡都透著股說不出的小心翼翼,生怕秦銘一個不高興,會立刻把摺子往長安遞。
“丟不丟臉的,本鎮撫個人還真不在意,倒是王家主,現在知道害怕了,之前幹什麼去了?”
說到最後一句,秦銘整張臉都沉了下去,無言的肅殺之氣蔓延。
王崇文不說話,其他王家人也不敢做聲,全部低下頭,生怕被人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