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銘的話音落下,和田中嗣視線對上,明明什麼都沒說,但是中間的對峙意味卻極為濃郁。
來者不善,田中嗣從出現起就沒打算跟他好好談,既如此,秦銘自然也不會弱了氣勢。
片刻後,田中嗣選擇了退讓,若無其事地說:“秦大人剛才說有法子壓制突厥,不知是什麼法子?”
他打算掩飾事端,可秦銘卻不打算,直截了當的告訴田中嗣。
“無可奉告。”
田中嗣眯了眼,臉色跟著沉下:“秦大人這是什麼意思?”
“明面上的意思,田大人先前不聽,現在自然也不會聽,既然如此,我又何苦浪費口舌?”
秦銘話音一轉,就把問題拋回田中嗣身上,我是想說的,但你先前不想聽,是你的責任。
“秦大人,做人太端著可不是好事。”田中嗣眼神陰鷙的望著秦銘,說話的語氣都帶著一種咬牙的感覺。
秦銘笑了:“這是我的地盤。”
同樣都是節度使,就算田中嗣藩軍比他多又怎麼樣?只要田中嗣不想和整個大唐作對,那他就必須忍著,朝廷可不會允許兩個節度使真的動手。
僵持了很久,田中嗣再次退讓,直接帶著他的藩軍離開。
浩浩蕩蕩的一群人留下身影,秦銘盯著看了片刻,一巴掌拍在扶手上。
“欺人太甚!”
這個田中嗣,竟然敢來他這兒鬧事,這口氣他要是忍下去,就不叫秦銘。
思來想去,秦銘有了個法子,招來劉元,讓劉元帶著新做出的大量精鹽前往彰義鎮。
“郭剛,讓工廠那邊加快速度,務必要以最快的速度,保證精鹽能在彰義鎮鋪開。”
劉水在旁邊聽著,有點不明白:“大人,田中嗣那般行為,為何我們還要把精鹽送過去?要知道,長安那邊也很缺精鹽啊。”
與其送去彰義鎮,還不如把鹽送往長安,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
瞥他一眼,秦銘說:“長安那邊確實缺鹽,但我另有想法,別廢話,去盯著點,郭剛,你和劉水一起。”
“是!”
郭剛和劉水離開。
秦銘獨自一人站在原地,想著日後的情況,嘴角一勾。
田中嗣不是仗著手裡的藩軍欺人?那就讓田中嗣見識一下,什麼叫做兵不血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