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南鎮,秦府。
秦銘依靠在窗邊,笑眯眯的望著前方,身邊是捧著茶盞的阿七。
下了三日的雪,在今天一早突然停了,可惜沒出太陽,凜冽的寒風呼嘯,凍得人連頭都不想露。
同一時間,秦銘接收到來自慶州的信。
李翔在信上說,慶州地裡的莊稼被凍死,如今百姓正在尋求解決的法子。
萬幸的是,慶州的田地多,再加上提前給百姓分了地,手裡有銀子和存糧,目前的百姓並沒有慌亂到哪兒去。
但李翔沒法保證時間久了還能平穩,所以給秦銘送了信,詢問該如何解決?
摩挲著信紙,秦銘神色凝重,古人有云,冬天麥蓋三層被,來年枕著饅頭睡,他是真沒想到地裡的莊稼會被凍死。
想到近期送出去的糧食,秦銘捂住心口,心疼!
該死的,他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正想著,秦雪推門而入:“哥哥,我聽說安萬達那邊又出了新紙,比較偏向男子,你看是不是……哥哥?你怎麼了?哪兒不舒服嗎?”
看到秦銘手捂著心口,秦雪頓時慌了,剛到嘴邊的話也變了,轉頭喊道:“快去請郎中來!”
隨著秦雪的話,一個小廝快速跑走。
秦銘:“……”
沉默中,他幽幽的嘆了口氣:“雪兒啊,哥哥是心口疼。”
秦雪美眸頓時睜大:“心口疼?好端端的為何會心口疼?哥哥你快躺下,等郎中來瞧過再說。”
秦銘什麼都沒做,任由秦雪把他按到床榻上,想到來年的事,手又不自覺地捂著心口。
“雪兒啊,你說靜南鎮要是出事,我這個節度使的位置還能坐得穩不?”
秦雪愣住,下意識問:“靜南鎮為何會出事?”
秦銘幽幽地說:“慶州的莊稼全被凍死了,等寒冬過去,你說百姓會不會鬧事?”
秦雪沉默,過了幾瞬問道:“此事當真?雪兒活那麼大,還是頭一次聽說能把莊稼凍死的。”
秦銘心想,他也是頭一次聽說。
但不管事情如何,這是板上釘釘的事,李翔絕不會撒個一戳就破的謊。
也就是說,此事真的不能再真。
“唉!”
重重的嘆了口氣,秦銘拉起被褥:“雪兒啊,哥哥這心裡難受,你就先出去吧,郎中來了讓他走,哥哥沒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