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哲不好藏著,邁步給宋九開門。
宋九還是那般神采飛揚的青年俊彥。背上背個簡易包裹,獨身一人,腳上的布靴沾滿露水混合的泥土。
這貨起的夠早。
無利不起早。宋九要幹什麼?
柳哲滿頭滿臉的問號:“宋公子這是欲意何為啊?”
“拜師。”宋九一臉誠摯,說得斬釘截鐵。
柳哲差點沒一口水噴出來。拜師?拜誰?拜我?老子不過是個秀才,僅僅會作幾句酸詩,還是偷師名人名家的。
侃大山可以,真要上科舉考試,立馬抓瞎。再看宋九,儀表堂堂,溫文爾雅,不是紈絝子弟,就是學富五車。起碼比柳哲高几層樓。
“宋公子不是.......開玩笑吧?來張家灣拜師?說不定你比我都大。”柳哲說得很認真,真沒啥可教的。
宋九拱手施禮:“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孔子尚且不恥下問,何況宋九乎!在下虛歲十六,不知柳先生貴庚?”
尼瑪。這小子營養也忒豐富了,十六歲吃得跟自己二十歲一般無二,孔武有力,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典型。
十六歲的毛孩子啊!柳哲還停留在現代社會的年齡觀,上高一高二的屁孩。瞎起鬨。
但在宋代,十六歲已經足夠娶親,有娃都算正常。
柳哲不肯吐口,跟我一樣帥,比我小,還比我有學問。讓你在我眼前晃,老子還有排面嗎?
“宋九觀柳先生高才,不僅可以金榜高中,東華唱名,更能入中樞、為宰執,救萬民於水火、解眾生於倒懸。
先生胸懷大志、腹有良謀。宋九誠心求教,願得先生之萬一,幸盛至哉!”宋九慷慨激昂,神情肅穆,心意決絕。
柳哲被宋九忽悠地自己都差點信了。
“宋公子過譽,柳哲不過一鄉野村夫,有些許歪才,實不當宋公子如此高看。”柳哲嘴角漾起陣陣戲謔,自己說的都是實話。實打實的話。
但當柳哲抬起頭,看見自信、瀟灑的宋九眼眸中綻放出的堅毅、熱切的期盼和期待,柳哲收起了嘲笑,正色道:“你確定?我可什麼都不會哦!”
宋九眼睛灼亮,雙手抱拳,語音微微顫抖著又無比堅定著:“唔,學生宋九拜見老師。”
註定要一生意氣相投、互相欣賞,又糾葛不清、恩怨交織的兩人正式地確定了師徒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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