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是何人?打聽林教頭作甚?”小校顯得很警惕,目露寒光。
“這位是康王,我是柳哲,慕名而來。”柳哲很尊重軍人,即便是大頭兵,也是浴血奮戰、保家衛國的真男兒。
比那些穿金戴銀、錦衣玉食、站在朝堂上侃侃而論、薄薄兩片嘴皮上下一碰就喪師失地的衣冠禽獸強太多。
偉大的人,需要被尊重、被銘記、被傳頌。他們是帝國的脊樑、民族的保護神。
尊重他們,就是尊重自己、認同民族。
“你.......你就是那個踢高太尉下神壇、咆哮金鑾寶殿的柳哲柳逸塵?”小校用手指著柳哲,語氣因為激動而變得哆嗦。
“如假包換,如你所言。”柳哲攤開雙手,面色紅潤,想不到老子已經聲名遠播到這種地步。叫人爽得莫名其妙。
不爽的是趙構。堂堂一國親王,被老師壓得死死的。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啊。
興奮過後,是片刻的默然。小校的表情有些無奈的苦澀:“林教頭被判誤入白虎節堂,已經刺配滄州牢城了。”
柳哲一臉黑線。高衙內這小子趁著老子跟三大巨頭苦鬥之時,已經把林沖搞定了?!
江山易改稟性難移。上次打得太輕。找機會把那貨切了,看他還怎麼使壞。
很遺憾,豹子頭林沖,一身的驚世武學、一杆花槍使得驚世駭俗。來晚了。
找林沖是個目的,招兵也是個目的。
柳哲坐下來,打聽一下禁軍內部的餉俸:“你是什麼職位?一個月薪俸多少?”
小校還是很佩服柳哲的膽氣,敢跟三司殿帥府太尉大人約戰蹴鞠、朝堂之上把滿朝文武罵得狗血噴頭。天生有親近感。
“小人是隊長。薪俸一月半吊錢。家裡只有老婆孩子,父母早亡,勉強餬口!”小校很尷尬,卻又不得不說實話。
半吊錢就是500文,一斤米要五文錢。月俸啥也不買,只夠100斤糧食。三口之家,每天耗糧三斤,剛剛夠一月餬口。
大宋中央禁軍編制,50人為一隊,2隊為一都,5都為一營,5營為一軍。
營級別又叫指揮,即1指揮為500人。
小隊長尚且如此,下面的大頭兵就更難熬了。
飯都吃不飽,談何打仗。素食為主的宋軍怎麼硬槓吃肉的契丹人。
軍人體魄是重中之重。也是柳哲為什麼念念不忘養豬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