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乃柳哲柳逸塵,會同康王趙構,特率本部一千親衛,前來迎接皇上返回汴京。速速開城!”柳哲立於皇宮門前,勒緊韁繩,亮明身份。
宮牆上朱袍官員滿臉的絡腮鬍子,神情不屑一顧,口氣粗獷:“我乃童樞密手下都指揮使徐昆,沒有童大人的指令,任何人都不能進宮。”
趙構差點舉起三眼火銃崩碎徐昆的腦袋!童貫算個鳥,你一個小小的都指揮使竟敢囂張跋扈到阻礙親王進宮。
老子可是剛剛幫你打退流民。翻臉比翻書還快啊!
柳哲隔著馬背,用手中三眼火銃的拖把壓住趙構,對著宮牆上的徐昆施禮:“那請徐指揮使通報童大人。柳哲在此恭候。”
徐昆滿臉不悅,如何沒有聽過柳哲柳逸塵的大名。童大人是把柳哲恨到骨子裡。當然要趁機整治一下柳哲的囂張氣焰。
“等著吧。本指揮使去給童大人報信。”徐坤轉身沒入宮牆。
“老師,童貫手下的指揮使都敢如此放肆,學生都要打碎他的腦殼。老師為何阻攔?”趙構心中氣氛難平,滿臉惱怒。
柳哲淡然一笑:“此等無名之輩,用得著你我出手?眼下最重要的是進宮見皇上。不必跟下面的人過多糾纏。”
趙構緩緩地收起三眼火銃,目光洶湧地撇一眼宮牆,只得作罷。
良久。
“老師,看來要等一陣。童貫的譜真夠大的。”趙構多少有些不耐煩。在汴京,見趙佶,也沒有等這麼久。
柳哲點點頭,翻身下馬,對著一千親衛下令:“原地休息。注意警戒。”
趙構跳下坐騎,湊到柳哲身邊,眉頭緊鎖:“老師,由此可見,我大宋中樞的宰執是何等的不稱職。一幫只會溜鬚拍馬、毫無建樹的冗官。大宋官場、軍兵、朝政,全都需要一場改頭換面的革新。”
柳哲找了一塊略微乾淨的地方,席地而坐。實在太累,身心俱疲,稍微休息一會。這幾天基本是在馬背上度過的。
“坐過來。你說的很對。大宋已經病入膏肓、病入骨髓。不來一劑猛藥,無法從沉痾中脫身。”柳哲心中在醞釀著一個宏偉大計。
此前身如浮萍,無根之水,任人隨意捏弄,不肖蔡京、童貫、高俅三巨頭這種級別的高官,就是剛剛的徐昆,也可以把之前的柳哲捏死,如同捏死一隻臭蟲。
但今時不同往日。南北運河、東西馳道修通在即,江南羊毛產業欣欣向榮。柳哲又提兵南下北上,大挫契丹兵鋒。
在趙佶面前稍有位置,是南宋開國皇帝趙構的帝師。最為關鍵的是,此戰,得到大宋將門世家種閥的認可!
累世將門、代有人才、威震西北、名揚天下。有種師道的支援,柳哲可以把胸中的一切,在大宋淋漓盡致地舒展,無懼任何壓力、阻礙、威脅。
“老師~!小心!”趙構正要挨著柳哲坐下去,突然發現柳哲身後幾米遠的人堆裡抖動一下。一把將柳哲拉起,舉著三眼火銃,高聲怒喝:“什麼人?快出來。否則,本王就要開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