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綢之路?!”趙構險些驚地從馬上栽下來,猛地拍手:“對啊!老師!以羊毛製品不遜於絲綢的品質、遠低於絲綢的價格以及巨大的產能,絕對能壟斷整條絲綢之路上的所有國家!”
柳哲遞給趙構一個閃亮的眼神:“不錯。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西夏橫亙在絲綢之路的中間,要麼消滅它,要麼~打到服!”
柳哲眸光兇戾地遙望西方,這個赤貧千里、一窮二白的西邊小國,宛如大宋肌體上的毒瘤,越來越有蔓延之勢。
事實上,趙宋宗室被蠻金一窩端了,西夏還在苟延殘喘,小日子過得比南宋滋潤得多。
“老師,西夏曆來仗著地廣人稀,馬快人慫,數次引誘我軍深入,切斷糧路供給,致使我軍屢屢慘敗。西夏開國皇帝李元昊就是這麼耍無賴地起家的。”趙構憤懣不平,恨不得將西夏蠻子全都咬碎了直接生吞。
柳哲心裡明瞭,李元昊用的就是游擊戰術。打一槍換一個地方。太小兒科了。遠遠沒有形成戰術體系。
後世太祖直接總結過:“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退我打!”百試百靈,戰無不勝。
對付西夏尚在雛形的游擊戰術,柳哲有的是辦法。釜底抽薪最直接有效。
“趙構,西夏整天投靠咱們、攻擊契丹,投靠契丹、攻擊咱們。你說它在圖什麼?”柳哲要考考趙構。
略加思索,趙構回答地有條不紊:“老師,無非是在夾縫中生存,見風使舵,遊刃有餘。”
“對!老子就是要想辦法,讓它遊不動!”柳哲狠狠地忒了一口,最煩這種朝秦暮楚、風吹兩面倒的騎牆派。
契丹跟大宋兩邊通吃。
“老師,如何做到讓它遊不動?”趙構有點糊塗,大宋幾代先皇、名臣、名將,耗費糜多、無數戰士馬革裹屍,血灑西北疆場,都沒能解決西夏。
“鹽!青白鹽!只要堵住這個缺口,就能將西夏活活憋死!”柳哲心底一清二楚,貧瘠的西夏國內除了青白鹽,根本沒有能拿得出手的東西。
禁鹽貿易,就是要掐斷西夏的大動脈,相當於後世的經濟制裁,足可以把西夏這個完全依賴契丹、大宋雙邊貿易的小國,活活憋死在戈壁灘上。
趙構苦笑著搖搖頭:“老師,西夏青白鹽質好價廉,不光西夏蠻子用,我百萬西北百姓亦用青白鹽。十日不飽腹可以,十日不吃鹽,就會虛脫而死!禁鹽,害人更害己啊!”
柳哲如何不知道,西北禁鹽,早就被前朝牛人們提出並實踐過。
從汴京各地運送解鹽到西北,抵制西夏青白鹽。一路上千裡運輸,導致解鹽價格昂貴,反而青白鹽更受歡迎。
走私青白鹽者,酷刑之下,屢禁不止。西夏依舊活得很滋潤。
柳哲要禁鹽,不光光是禁鹽那麼簡單。西北就有數不清的露天岩石層,富含礦物鹽,抽取、提純,經過簡單的物理、化學變化,就可以得到純淨的礦物鹽,足可以供應整個西北!
跟老子玩鹽?西夏死路一條!
柳哲暫時不打算將礦物鹽的提純透露出來,柳哲想要摸清青白鹽的銷售渠道,因地制宜、針對性地禁鹽,爭取最好的效果,一舉將西夏幹趴下、幹到服!
“前面的小城在敵我雙方的交界線上,隨我查探一下青白鹽的具體情況。走~!”柳哲率先揚鞭,進駐小城。
土坯修築的城牆兩三米高,方圓不過幾千米,跟汴京那種人口逾百萬的巨城相比,就是一粒芝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