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蘇木早就已經在李牧之懷裡睡著了。
這種咿咿呀呀的戲曲,在他耳裡,就如同催眠曲。
看戲的那股新鮮勁一過,夏蘇木便開始昏昏欲睡。
最後他乾脆起身,窩到李牧之懷裡。
在強撐了一段時間後,他才安然睡了過去。
第三場戲唱完,已經大概是晚上八點多了。
曲終,人散。
大家紛紛拿著板凳回家了。
“牧之,把蘇木給我吧。”夏二郎伸手去接夏蘇木。
“我抱著吧。反正順路,等會兒到了,二叔再接手。”李牧之說著已經用左手抱起夏蘇木放到他肩頭。
右手手臂上已經放著他和夏蘇木的凳子,手上還拿著夏蘇木的火箱。
“那這火箱和凳子給我們拿。”夏蘇氏說道。
“不用,走吧。”李牧之說完就朝棚子外走去了。
夏蘇氏和夏二郎對視一眼。然後笑了。
牧之這孩子。
“走吧。”夏二郎拿過妻女的凳子也放到手臂上。
夏二郎一家回家了。
等到夏雲深草草結束了和那群主動找他搭話的人的聊天之後走出來,哪裡還有夏及己的影子。
夏雲深有些遺憾。
今天這麼好的機會,卻是沒能與及己好好聊上一會兒。
及己家住在村後面,這麼冷的天,難得見她一面,卻是沒說上幾句話。
下次再見面,估計要等開春,天氣暖和的時候了。
可是那個時候,他應該又去鎮上了。
夏及己不知道夏雲深心中所想。
此時她正和一家人走在溼滑的雪地上,慢慢朝家走去。
李牧之一手抱夏蘇木,一手掛兩根凳子,提一個火箱,步履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