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爹擔心了。”
“最擔心你的是及己和年年。”兩人坐下來。
“及己她懷著孕,可是還經常吃不下東西?可是犯惡心?”李牧之上次收到家裡的回信知道媳婦懷了身孕後,他是既高興又擔心。
高興的是家裡人都好,及己又有他的孩子了。
擔心的是,及己懷孕是否會像之前那樣噁心,吃不下東西。
她冬天畏寒,晚上又沒有他給她暖被窩,她是不是整夜都冷著的。
想到自己不能在她身邊照顧她,還要叫她擔心他,每每他都覺得心裡很不是滋味,只想著戰事早日結束,他好回到妻兒身邊照顧他們。
李牧之在戰場上非常拼,大家只道他是想建立軍功,如今他已經因為優異的表現被提為副將了,但只有李牧之自己知道,他只想早點結束這場戰爭,然後好回家陪妻兒。
“前期有些不適,但後面都還好,有你娘在家裡照顧著,你不用擔心,這次我過來,她還讓我帶了一些吃食給你們。”夏二郎將包袱裡的叫花雞和烤鴨拿了出來。
他沒說及己因為李牧之上了戰場,吃不好,睡不好,後面因為懷孕了才強迫自己吃好,睡好,但就算如此,孕吐和吃不下東西也是折磨她許久。
但這些肯定也不能說出來讓牧之擔心。
“年年很懂事,知道照顧我們了,大家都在家等著你們兩個回去。”夏二郎說道。
“知道你們都好,我就放心,我這裡也挺好的,你們不用擔心。”
兩人聊了許多,但都是隻說好的事,不說其他。
夏二郎在李牧之軍營住了兩個晚上,第三天,夏二郎被送去了夏蘇木在的軍營。
夏二郎到的時候,被人安排在帳篷外等候,說是夏蘇木很快就來。
他左等右等,等了快半個時辰,才等到夏蘇木。
夏蘇木剛從戰場上下來。
他身上沾著血跡,臉上的血跡已經被他擦去,但還有些紅色的痕跡。
他一進城門就被告知他爹來了。他連忙去把臉洗乾淨了,換了一件乾淨的衣服,然後才去見他爹。
兩父子相見,夏蘇木張開雙臂抱了一下他爹,用手在他爹背上輕輕拍了兩下。
父子兩個從未有過這般親密的舉動。夏二郎卻是不覺得為難情,他伸出手回抱了他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