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看著影片，裴歡的手機震了震，是有人給她發微信。
李玉哲小朋友很有邊界感，一下就坐直了身子，不再看她的手機螢幕。
裴歡用餘光看了他一眼，好笑地搖了搖頭，點開彈窗，是萬林打來的影片電話。
嘀咕了一句，“萬林這時候打電話過來幹什麼？”
她還在猶豫接不接，李玉哲聽到“萬林”兩個字就已經開心起來了。
“萬林哥哥嗎，接呀接呀。”
“叫這麼親幹嘛，你都沒見過他幾次。”
“那也叫哥哥，他帶我玩過遊戲。”
裴歡：“……那廚房裡的那個，是萬林的哥哥，你怎麼不叫人家哥哥？”
李玉哲大睜著眼睛，“他是老師啊。”
好吧，對於小學生來說，老師是不容冒犯的，難怪剛剛他打招呼給人鞠躬。
接通影片後，萬林一腔話語在看到裴歡旁邊探頭探腦的李玉哲後憋了回去。
小孩在鏡頭前沖他揮手打招呼，“哥哥好呀。”
萬林一時沒想起來這個小孩是誰，李玉哲也不介意，大大方方幫他回憶：“我是李玉哲呀，有一年過年你還帶我打過遊戲呢。”
很討喜的小孩，裴歡都覺得不可思議，姑姑姑父都那麼忙，也不知道這小孩是怎麼長的，一點都不熊。
萬林想起來了，眼睛一亮，“是你啊，打遊戲賊菜……”他及時住了嘴。
但有什麼用呢，大家都聽見了。
李玉哲鼓了股臉頰，想生氣，但又是事實。
裴歡睨了螢幕一眼，又摸摸李玉哲的腦袋。
“對了，大林，這次旅行又要加個人，就這個小孩，我弟弟。”
萬林“嗯”了聲，也道：“我這也要加個人，是我領導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