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玫的手電筒亮起。
她開始不停地咳嗽, 扶著牆壁踉踉蹌蹌地往出口跑去。
陸年年也在咳嗽。
毒圈裡待著實在太難受了。
她單手扶住了牆壁, 正也要往外跑的時候, 卻聽到魏蒙的咳嗽聲離自己越來越遠,她不由一怔, 喊道:“魏蒙你去哪裡?”
他說:“你們先出去, 我去找夏源, 這裡比正門進去要快。”
陸年年本來想說一起去找的, 但剛想開口,又開始咳了起來, 心肝脾肺彷彿被抓成了一團, 快要無法呼吸。
江慕白說:“體育館裡應該沒有喪屍了, 魏蒙一個人去,我們從外面把a門開啟, 好讓他們更快地出來。夏源身上有急救包和止痛藥, 可以撐一段時間的。”
陸年年聽了,覺得有道理,於是和江慕白一起出了地下室。
兩人一起回到上面的時候, 已經出了體育館,毒圈也停止了挪動,結界落在了體育館前,正好把整個體育館都淹沒掉了。原本像是一座飛碟的外星樓現在徹底被籠罩在黑漆漆的毒氣之中。
藉著月色與路燈一看, 莫名讓人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陸年年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正常的空氣, 才稍微緩了過來, 出了毒圈後那些心肝脾肺都在疼的感覺瞬間消失, 但胸口還會有種悶悶的感覺,以及喉嚨格外不舒服,走幾步就想咳個一下。
她再度深吸一口氣,準備再次進入毒圈,把體育館的門開啟,剛要邁開步子,身邊的人卻攔住了她。
江慕白說:“你待在這裡別動,我去。”
陸年年瞧了他一眼,發現從毒圈裡出來的他面色一樣的難看,唇色微微發白,但整個人仍舊站得筆直。
驀地,陸年年意外見到他手臂上有一道紅色傷痕,從小臂處蜿蜒而下直到手掌。
……難怪他喂她吃止痛藥的時候,她聞到了一股屬於血的鐵鏽味。
她問:“我們是不是還有一瓶止痛藥?”
他皺眉,望她:“哪裡不舒服?”
陸年年說:“我沒事,是你,你被喪屍抓了沒發現?”
她指了指他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