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後,陸年年出來了。
她敲開了江慕白的房門。
江慕白顯然已經睡著了,這會是被她吵醒的,頭髮和衣服都微微凌亂,而且沒有戴眼鏡。沒有眼鏡的裝飾,江慕白的眉眼頗有幾分凌厲之感。
他彷彿有起床氣,此刻眉頭緊擰。
“有事?”
陸年年:“能收留我一晚嗎?”
江慕白緊皺的眉頭微微鬆緩,他揉著眉心,聲音清冷:“你知道晚上敲開一個男人的門代表什麼嗎?”
陸年年:“特殊情況特殊對待嘛……”話音一頓,她又說:“算了,你還是別收留我了,我去問問符瑾瑜,正好可以試探他一下……”說著,她轉身就要走。
走了兩步,忽然有人握住她的手腕,硬生生地把她扯回房間裡。
“砰”的一聲,房門關上。
他鬆開她的手,拿過床頭櫃上的眼鏡,戴上後,起床氣彷彿徹底消失。
他冷靜地說:“你睡床。”
陸年年問:“你睡哪裡?”
“沙發。”
“喔……”她笑眯眯地說:“謝啦,晚安江懶懶。”
她上了床,扯過被子,半躺在床上,一抬眼就瞧見江慕白複雜的眼神。
他忽然喊她的名字。
“陸年年。”
陸年年:“嗯?”
“你是不是太信任我了?”
陸年年說:“信任你不是好事嗎?”
他的眼神愈發複雜,彷彿想說些什麼,可最後還是沒有說出來,最後他撇開了視線,淡淡地說:“你記住了,無論是在空間裡還是現實裡,都不能半夜敲男人的房門。”
“好的!”
陸年年應得爽快,俏皮地眨眨眼,說:“我一定不會亂敲其他男人的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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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回,陸年年是真睡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被一陣窸窣聲吵醒時,外頭的天還是漆黑黑的。
海浪拍打著船身。
起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