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年年說:“魏蒙,你撐著,只要你還沒死透,這個空間結束後你出去了最多住院。你江哥很有錢,你天天住icu都沒問題。我現在想辦法去砸爛主神的真身……”
說著,她邁開步伐。
然而,她剛邁了一步,腳踝就被魏蒙抓住了。
她一回首,只見魏蒙的生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流失,他張著嘴,似乎在說些什麼,然而太小聲了,陸年年壓根兒聽不清楚。她只能趴在地上,貼近魏蒙的嘴巴。
這會,聲音才逐漸清晰起來。
“……我熬不住了,年年。你聽我把遺言說話,這很重要。我是獨生子,我不知道我回去後會以什麼方式死亡,但我爸媽一定會很難過。他們一直盼著我找個媳婦,我不求你做什麼,只求你逢年過節的時候看看我爸媽……”
“……還有夏源。”
“他老家的地址在我的手機裡存著……”
“他用生命救了我,我原本以為能用一輩子回報,現在看起來是不能了……”
“我的手機密碼是1995,電腦密碼也一樣……”
“我硬碟裡的二十個g,你幫我刪一下……”
“各大平臺的密碼都是ab加我的手機號,我要死了,你幫我發條公告,就說沒什麼事我先掛了,再配一張黑白照片,一定要把我p得好看……”
……
他的聲音越來越輕,眼睛也漸漸閉上了。
忽然間,陸年年一聲猛喝。
“魏蒙!”
魏蒙的眼皮跳了下,又睜開了下。
她咬牙說道:“狗屁遺言,你給我老孃撐著,我現在就去砸爛那一幅畫!出去帶你治病!你死不了!”
魏蒙似乎還想說什麼,陸年年管不著了。
她蹭地站起。
她說:“江慕白,你把它往東邊引走,我去砸主神的真身!快!魏蒙要撐不住了!”
江慕白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