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藍還穿著塑膠底涼鞋,沒走幾步,鞋底就被紮穿了。
她咬牙把玻璃碴子拔出來,悶頭繼續往前,就差幾步。
顧建國已經把打架的人給分開了,動手的人精神有問題,把人打得頭破血流,還笑嘻嘻的不知道跑。
“警察同志,你可得為我做主啊,你瞧瞧我這腦袋被打的,都流血了。”受害人抹了一把眼皮上的血。
顧見頭點頭,示意自己聽到了,他拿出對講機,開始呼叫支援。
受害群眾要就醫,瘋子和小偷需要送到派出所,他分身乏術。
葉藍趁機打量顧建國,發現他腰上並沒有帶槍套,這才鬆了口氣。
顧建國也看到了葉藍,看清她的腳之後,臉色沉了下來,走到她面前,蹲了下來,“腳受傷了?”
“沒事。”
“還沒事?都流血了。”
小於騎著偏三鬥趕到,見狀把摩托車讓了出來,“顧哥,你送她去醫院吧,現場交給我了。”
顧建國把情況交代清楚,把手銬鑰匙給了小於,“我送病號去醫院。”
受害群眾趕緊跑過來,“這車鬥怪拉風的,我早就想坐了。”
顧建國眼神涼涼,掃過去。
這人立刻就改口了,“算了,我傷的是頭,隨便坐就行,讓她坐車鬥吧。”
於是葉藍上了偏三鬥。
紡織廠衛生所離得近,不大會兒功夫就到了。
顧建國蹲下身子,“我揹你進去。”
他穿著警服,過往群眾都稱贊他,處處為群眾著想。
幫葉藍處理傷口的小護士很羨慕,“這是你物件吧?對你可真好。”
葉藍笑了笑,心說上輩子是,這輩子也是。
她的傷口不大,但是很深,清理傷口很是遭了一番罪。
見葉藍一身虛汗,小護士開了一間病房,讓他們休息。
顧建國拿出新買的拖鞋,幫葉藍套在腳上,陽光透過玻璃窗,照在他挺直而寬厚的背上。
他突然抬頭,冷峻眉眼在帽簷下異常鮮活,“葉藍同學,你相信人有前生後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