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佑接下後故意嘆氣,欠欠兒的說:“你這邊應該幫我準備幾套睡衣,沒準備就算了,等我下次來,一起帶來。”
“?”
程徽覺得手有點癢,想動手。
但看在文明二字的份上,忍了,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別得寸進尺。”
要不是看這人受傷了,她怎麼可能會讓靳佑住進來?現在竟然還想在她這放睡衣。
痴心妄想!
“我得寸進尺也不是頭一次了。”靳佑拿著睡衣往浴室走,一手拿著浴袍,一手解襯衣釦子。
還沒進浴室,最上面的三顆釦子都已經解開,純白色的襯衫與小麥色的膚色形成極大反差,胸肌若隱若現。
再往下只怕連腹肌都能露出來了。
程徽嚴重懷疑他是故意的,但意料之外的是……這人的肌肉好像練得挺好。
明明是再簡單不過的白襯衫,穿在他身上卻格外的有型。
耳根發燙,程徽趕忙轉身回了臥室。
房門砰的一下關上。
只留靳佑在門口笑得一臉不值錢。
秋天入夜微涼,程徽躺在臥室,裹著被子,看著星空燈投射出來的一室星光,耳邊聽著窗外的細雨聲。
許是下雨的錯覺,只覺得今夜整個公寓都彌漫著潮濕。
而潮濕中,夾雜著她和靳佑身上的香味。
兩人身上的淡香味糾纏在一起,似乎再難分辨出是誰的。
床頭的鬧鐘上正顯示著——02:36
程徽失眠了,全無睡意。換了平時怕是早就起來去客廳看電視了,可現在靳佑在客廳,她不方便去,只能一遍遍的屬羊。
“徽徽。”
從客廳傳來一聲喊,聲音不大,正好能被失眠的程徽聽見。
她不說話,目光緊盯著門口。
“徽徽。”靳佑又喊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