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就掏出手機翻找出聊天記錄,硬是拉到半年前的聊天記錄,遞到程禧面前,“他自己都承認他找人盯著我了!這件事根本就沒有誤會!”
程禧只看一眼,就說:“承認也不代表是事實。”
“我、他……他都承認了,為什麼不算事實?”
程徽被氣的語無倫次,“我看你就是偏心,你現在就是偏心他!你到底是我姐還是他姐!”
一把將手機收進包裡,氣的程徽哼了聲,雙手抱臂背對著她。
又炸毛了。
可程禧卻笑的欣慰。
辦公桌上那副簡筆畫中的程徽,無形之中被牢籠禁錮多年,冷靜二字足以扼殺她所有的天真與本性,但現在,牢籠在一點點被開啟。
她越是這麼容易炸毛,就越是令程禧欣慰。
畢竟誰會不想讓自己在意的人過的隨心所欲呢?
“他跟你說了有的沒的,都說了什麼?還有他對你動手動腳的事,是怎麼回事?”程禧岔開話,身子倚在辦公桌上,盯著她的側臉。
說了什麼……
這個還真不好說。
程徽紅著耳根,有點心虛:“沒說什麼。”
“那動手動腳的事呢?”程禧歪頭看她,“也是假的?”
“真的!”程徽倏地回身,但迎上程禧的目光時,又忽地洩了氣,小聲嘀咕:“他抱了我。”
“就只是抱了?”尾音微挑,彷彿是在說:就這?
細想只是擁抱似乎也不算什麼,尤其是兩人認識這麼多年,以前也曾經抱過。一時間就連程徽都想不出靳佑抱她有什麼不妥的。
唯一不妥的就是……男女授受不親?
可這都什麼年代了,抱一下又沒事。
程徽想了半晌也沒能想到怎麼解釋,最不妥的地方就是靳佑說的那些話。
尤其是春夢!
可那些話又不能跟程禧說。
她一手摸著下巴,一手拖著手肘,思忖著如何把靳佑的惡劣行徑說出來,但想來想去也沒想出來怎麼說。
恰在此時,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
“程總,”秘書拿著兩個箱子走進來,“這兩套茶具,一套黑陶材質的,一套紫砂陶材質的,您看送哪一套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