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位置發給我。”
“不要。”
程徽像個孩子似的,說話都帶著幾分賭氣,“我不在酒吧,沒事的,別管我。”
說完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靳佑再打過去,卻被直接結束通話。
沒別的辦法,只能在附近找找。
但好在電話那頭的聲音並不嘈雜,她似乎是在一個安靜的地方。
既然不是酒吧,能會是在哪呢?
沒別的線索,靳佑只能將附近的飯店看個遍,連清吧也去了,各種燒烤小攤和便利店也都看了,但還是沒能找到程徽。
眼見時間越來越晚,他心底更慌了。
不會出事了吧?
下午聽見下樓的動靜時就應該出來看看,至少不該讓她一個人出門。
靳佑懊惱不已,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他不死心的又給程徽打去電話,一個不接就再打一個,沒完沒了的打。不知道打了多少個,程徽才終於接通——
帶著一絲哭腔的聲音傳過來,“阿佑,你過來接我好不好?”
只一聲阿佑,靳佑都聽的頭皮發麻,心也像是被狠狠地紮了下,刺痛感蔓延至四肢。
深埋心底多年的想法又從角落中鑽出來——
他這輩子被程徽吃得死死的,但甘之如飴。
“地址發我。”
句海虹公園,程徽坐在椅子上,一旁還有幾個空的啤酒瓶。
四周的路燈都亮著,本是醉意上頭,此刻恐懼卻蓋過了醉意。她警惕的看著四周,秋日裡連蟬鳴都沒有,只有一陣陣風,吹過公園的花草樹木,發出窸窸窣窣聲,聽的人毛骨悚然。
她慢慢起身,想要走出公園,可出了公園該往哪兒走呢?
奶奶是近一年剛搬過來,算上這次,她只來過三次,根本記不清別墅在哪。
她現在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楚了,怎麼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