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意識到愛了這麼多年的人,比他想的要聰明的多——
“楊續當年沒少欺負同學,尤其是徐漫。你應該是看到過,可能還出手幫過徐漫。後來又故意取下來手鐲,用手鐲做誘餌,自己先動手,我和宋齊晏自然也就跟著你一起動手了。”
那年徐家的公司正好破産倒閉,也是徐漫最後留在學校的半年時光裡,楊續沒少欺負她。當然,楊續也沒少欺負別人,仗著自己有點背景就高高在上。
別說徐漫這樣的背景了,當年的楊續就連靳佑和宋齊晏也沒放在眼裡,尤其是對宋齊晏,更是明嘲暗諷,說話時夾槍帶棒,無非就是瞧不上他們。
但也沒有人敢直接與楊續硬碰硬,直到那次放學……
程徽將事情娓娓道來:“高中有次放學,你沒跟我一起走,我在路上遇到過徐漫。正好碰見楊續帶著自己幾個小弟在欺負她,拿著她的項鏈,拋來拋去的亂傳,就是不還給她。”
“徐漫都急哭了,喊著說那是她媽媽留給她的遺物,可那幾個同學還是在到處亂傳。那天我沖上去,想要把項鏈搶回來還給徐漫,可是……沒搶過他們。”
十六七歲的男生女生,在身高方面已經有了明顯的差距——至少那幾個男生都比她和徐漫高出至少一頭。
靳佑和宋齊晏那時候又都不在她身邊,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幾個男生將骨子裡的惡劣發揮到極致,一個個臉上的笑容看得人惡心,搶了別人母親留下的遺物,在肆無忌憚的傳著玩。
絲毫不顧及徐漫哭的撕心裂肺,甚至癱坐在地上,就差跪下求著那些人將項鏈還給她了。
最後,那幾個男生玩累了才把項鏈朝著徐漫扔去。
徐漫寶貝似的收起來,臉上的淚痕遍佈,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程徽無力感油然而生,也是從那一刻開始,才動了想要報複楊續的念頭。
……
“那天晚上我就想到了用鐲子做餌,第二天課間我取下手鐲,故意放在桌邊,正好楊續走過來順手就拿起來了——當然,他如果手放幹淨點,這個局就不可能成。”
她賭的就是楊續這人手賤,誰的東西都想碰!
結果,她賭對了。
“他拿起鐲子,嘴裡不幹淨,說些讓人惡心的話,我順理成章的動手,你和宋齊晏回來的時候,自然也就跟著一起動手了。再後來,就是事情鬧大,楊續的父親被查,他也退學了。”
楊續的背景只靠程家,根本辦不成這件事,唯一的辦法就是把靳佑和宋齊晏也都一起拉進來。
最後三家聯手,才把這事鬧大了。
這件事到現在也沒有人知道真相,就連程禧也不知情。只有徐漫這個當事人先猜出來了,但卻到今天才有機會向她求證。
只是沒想到靳佑會是第二個猜出來的。
程徽揚起唇,故意問他:“怎麼樣,現在知道當年是被我利用了,生氣嗎?”
“我怎麼會因為這點事就生氣?”靳佑握緊了她的手,十指相扣,“我只慶幸那天去的及時,不至於讓你被打。”
話音剛落,柔軟的唇就貼了上來。
卻淺嘗即止,只輕輕吻了他一下。
她笑的酒窩初現,“滿分回答,獎勵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