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那句話反反複複看了幾遍,靳承才回一句:【他是我親弟弟,我不能不管他。】
晚上十一點,鵲枝酒吧門口,進進出出幾波人,才總算是看見了熟悉的身影——
程徽帶著五位設計師從酒吧內出來。
好在幾人都只是微醺,見時間晚了,就各自打車離開。程徽看著那幾人陸續坐車離開後,才掏出手機要給靳佑發訊息,卻看到他兩個小時前發來的訊息:【我在鵲枝酒吧門口等你。】
“嘀!”
猝然響起的車鳴聲,引的程徽抬眼看去。
車燈正打著雙閃,她一眼就看見了。一路小跑過去,開啟副駕駛的門坐進去,凍的直打哆嗦,一把拉過靳佑的手,將自己的手貼上去,“幫我暖暖。”
帶著幾個設計師出來玩玩,是她一時興起,剛好下午沒刮風,也就沒回去換衣服。在酒吧內自然是不覺得冷,出來才察覺夜晚的寒意。
他兩隻手緊緊地握著她的手,溫熱的掌心攥著冰涼的手指,車內空調也開著,不多時,程徽就覺得渾身上下有了暖意,卻也直至此刻才察覺到靳佑情緒不對勁的。
不說話,也不笑,難道是生氣了?
程徽忽然湊近,昏黃的燈光下仔細打量著面前這張臉,“怎麼了?是因為我今天晚上沒有陪你,生氣了?”
“沒有。”他嗓音平平,更顯得奇怪。
太不對勁!
程徽更篤定他有事。
艱難的從副駕駛爬到駕駛座,跨坐在他腿上,背對著光,鬆散下來的長卷發將車內的燈光擋住,她徹底看不見靳佑的神色,可感覺卻來的更真實。
“你好像很難過,是誰欺負你了?”
車廂內安靜。
靳佑不說話,程徽就耐心十足的哄著他,低頭吻了他的額頭,又揉了揉他的耳根,“阿佑告訴我好不好?我去幫你報仇。”
大掌摁住她亂動的手,靳佑心軟的一塌糊塗,可說話卻還是藏不住的失落,“你見過靳承,為什麼不告訴我?”
“你知道了呀!”
程徽兩隻手都被他攥住,十指相扣,“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你不會是因為這件事難過吧?”
說話時掙開一隻手,將座椅調整。
靳佑的身子也隨著座椅慢慢躺下。
沒等他說話,程徽就突然低頭親了下他的喉結,靳佑登時喉結輕輕滾動一番,驀然吞嚥一下,連氣息都有些亂了。
蔓延至四肢的難過苦澀,此刻蕩然無存,只剩下被她親吻的興奮。
僅僅是微醺的程徽,卻也格外主動。
她說:“你說你的,我聽著呢。”
說完又低頭吻了他的臉頰,趴在他肩窩,齒尖隔著薄薄的一層襯衫,輕輕磨著他的鎖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