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內到外的排斥這三個字從她嘴裡說出來。
憋到最後也沒能說出來,幹脆直接從他身上下來,背對著他,“我困了,睡覺。”
後背只覺一道目光正在盯著她看,程徽一動不動,甚至離他遠遠的。
生怕這人又逼著她說那三個字。
說不出來,幹脆就躲著他!
良久,一聲低笑在臥室內響起,帶著股自嘲,“你跟我談戀愛是因為受了紀修的刺激,還真是出乎意料。”
稍稍頓了下,撥出一口氣,“算了,這事我就當不知道,自欺欺人也好過知道真相。”
臺燈關上,屋子裡陷入一片漆黑之中。
即便是生氣難過,可還是在關上燈以後翻個身,朝著她靠近。從背後將人抱進懷裡,緊緊地,恨不能要將她摁進骨頭裡,說話的聲音卻在隱隱發顫,“你只誇我乖,大概……是在把我當一條狗在養。”
他低下頭,在她肩頭咬了下,齒尖稍稍用力。
鬆口後,又委屈巴巴的說:“程徽,你比我還混蛋。”
懷裡的人艱難的翻了個身,趴在他懷裡,急切反駁:“我怎麼會把你當狗養?我沒有,真的。你別說這些讓人難過的話,好不好?”
明明他才是受害的一方,可聽見他說那些話,她卻也覺心底裡酸澀難受。
幾次想張口解釋關於紀修那件事,可細想又無從解釋。
至少提出戀愛這件事的時候,她確實是受到了一些刺激。
片刻後,她趴在他胸口,悶悶的說了句:“阿佑,你再給我點時間,再等等我。”
屋子裡靜的只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靳佑遲遲沒說話,雙臂收緊用力的抱著她,程徽也緊緊地抱著他。
兩個人都沒了睡意,默契的都失眠了。
良久靳佑也只是說了句:“睡吧。”
程徽原以為他睡一覺起來可能就好了,但沒想到等她醒來,卻發現身邊已經沒有了靳佑的身影。
這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情況。
以前無論雲瑾公司幾點上班,他都會在她睡醒以後再起來洗漱。
可這次他竟然先起床走了,似乎是真的生氣了。
甚至到了晚上也沒有來公寓。
等程徽在工作室忙了一天回到公寓時,就見屋內空蕩蕩的,沒有靳佑的身影。她不得不給靳佑打去電話,接電話的人卻是宋齊晏。
“祖宗,你到底把他怎麼了?他喝了好多酒,還給我灌酒!你快點過來把人給哄回去,我真搞不定他!”
宋齊晏又小聲吐槽一句:“而且他還耽誤我泡妞!我好不容易才遇上個喜歡的溫柔款,被他給我攪和了!”
程徽抬手扶額,“地址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