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惹生氣了再想辦法哄,是他一貫的操作。
程徽早已經習慣了。
兩人並肩往回走,靳佑邊走邊說:“以後這種自家釀的酒,還是少喝,後勁太大。”
昨晚兩人一起去惜君飯店,拿了蛋糕,又拎回來幾道菜,在老闆的推薦下還買了三希鎮當地人自己釀的酒。兩人都沒有喝過這種自釀酒,喝的時候倒也沒覺得醉意上頭,只覺得這酒好喝。程徽只喝了兩口,他卻沒少喝。
喝完以後,過了半個小時才醉的一塌糊塗。
一覺睡到這個時間,看到手機上的時間時,他自己都愣了。
這酒的後勁太大了!
垂眼看向程徽,靳佑口氣嚴肅的叮囑:“你不準一個人喝這種酒!”
“知道了。”程徽仰頭看他,好奇詢問:“你昨天晚上夢見什麼了?”
“什麼都沒夢見。”
明明昨晚還一副求她哄哄的可憐模樣,這會兒卻嘴硬的不肯承認。
“騙子,你明明夢見我和紀修在一起了。”
被他握住的手,指尖一點點沿著他的指縫插進去,與他十指相扣。靳佑嘴角揚起,程徽又說:“萬一我真的和紀修在一起了,怎麼辦?”
靳佑嘴角的笑容一秒落下,黑著臉看她,“你試試!”
“我是說萬一,萬一呢?”
“沒有萬一!”
“這可說不準,真到了那天,你又攔不住我。”
程徽故意嘆氣,像是在惋惜,“說起來,紀修這個人溫柔、紳士、三觀正,家庭氛圍也好,長的也好看。完全是我最理想的老公人選,也是我最想嫁的那一類男人。”
“如果不是他有女朋友,說不準我真的可以和他在一起。”
她口氣半真半假,一時也分不出說的到底是實話還是在逗他。可靳佑卻還是聽出了幾分真心。
他停下腳步,一臉嚴肅的問:“你就那麼想和紀修在一起?”
“如果我說是呢?”程徽反問。
地面積雪映照的靳佑臉色都慘白幾分,可眼圈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泛紅,眼底含著不甘與憤怒。往日裡最擅長貧嘴的人,此刻卻一句話都不說,只是直勾勾的看著她。
看的程徽心裡直發虛,就在她要說只是在逗他時,靳佑卻突然來了句:“紀修不可能比我更會伺候你……尤其是在床上。”
“閉嘴吧你!變態!”
早該猜到他說不出什麼好話,“趕快回去,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