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通話,靳佑捏了捏鼻樑,徹底沒了思緒。程徽不見了,連靳承和段溶也都不見了,怎麼偏偏是在這個節骨眼出事?
宋齊晏坐在副駕駛的位置,話都不敢說,只是靜靜的等著。過了片刻,他才問:“靳家會不會還有別的房産?可能你不知道。”
“沒有,他這幾年沒買什麼房子,其他房産都在我和靳承的名下,他總不可能……”話說了一半,就忽地反應過來。
眯了眯眼,一個大膽的想法驀然閃過。
“該不會是在我房子裡吧?”
說著就開始調轉車頭往自己名下的房子去。
天色漸晚,又趕上臨近過年,在嶽海務工的人已經開始陸陸續續開車離開,靳佑正好趕上堵車。等車子開到自己在嶽海的那套別墅區時,已是晚上九點,遠遠地就看見房子裡亮著燈。
本該只有一個住家阿姨在的別墅,此刻卻有兩個保鏢守在門口。
宋齊晏見勢頭不對,取下脖頸間的項鏈,“錄音器,錄音內容我手機和電腦上能存下來……本來是要用這個對付我那後媽和同父異母的弟弟,先借你用用。”
車子停穩,靳佑接過宋齊晏的項鏈,戴在脖頸上,於夜色下,大闊步的朝著別墅走去。
門口的保鏢見他來了,也不攔著,倒像是早就有人吩咐過,靳佑來不用阻攔。
進了客廳,就看見靳承和段溶居然真在他別墅裡!
段溶的面前還擺放著一瓶紅酒,即便是被這些保鏢盯著,但還是從容優雅的品著酒,絲毫不擔心自己的處境。
連靳承也翹著二郎腿,翻看著建築學方面的書籍。
兩人的神色,怎麼看都不像是被盯著了。
但屋內屋外近乎二十個保鏢,卻又擺明是要盯著這兩個人。
靳佑一時間竟然有些看不懂此刻的局面。
彼時,二樓的書房門開啟,靳父從屋內走出來,看到靳佑來了也並無半點驚訝,倒像是料到靳佑會找來。他甚至一副掌控全域性的神色,慢悠悠的下樓,“看來還不算太笨,至少能找到這裡。”
靳佑面無表情的看著他走近,“靳總現在是什麼意思?”
“我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是不可能被你們三個給毀了的。”靳父坐在單人沙發上,目光陰狠的落在靳承的臉上。
那是他最看重的兒子,如今也跟靳佑和段溶一起胡鬧。
真是不識抬舉!
靳父眼底再無半點慈父模樣,連裝都不裝了,“一週後,我會安排人把你們三個送出國,到了國外也會有人盯著你們。沒有我的允許,你們是不可能回國的,也不可能會讓你們聯絡到國內這些人。”
“這世界上少幾個人,也不會有人知道的。”
客廳內突然陷入一片詭異的死寂之中。
誰都不接話,靳承慢慢把手裡的書合上,抬眼與靳佑四目相對,兄弟二人又一同看向了段溶,眼神中翻湧出一縷暗色。
段溶更是淡然,繼續品著紅酒。
但這三人都不說話,也更讓靳父覺得心裡沒底,可週圍二十個保鏢都在,總不會出什麼事吧?
靳父還是不放心,特意叮囑:“盯好這三個人,沒有我的準許,不準放他們出去。”
說完提腳就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