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靳,你這招在十八年前有用,現在沒用了。”
段溶仰頭喝下杯子裡的紅酒,又笑著問:“你猜我和靳承這幾天為什麼不想著跑?”
靳父沒有順著她的話問出來,但也已經猜到了答案。
段溶慢慢將瓶子裡的酒往酒杯中倒,“因為我們兩個都覺得沒必要跑,與其費力跑出去,還不如在這好好歇幾天,反正你遲早是要把我們放出去。”
“你這人啊,把柄太多,偏偏又想要留個儒雅謙和的慈善家的形象,這不是痴心妄想嗎?所以你現在就只有被拿捏的份兒。除非你有膽量殺了我們三個,否則你就只能被我們三個威脅。”
杯子裡的酒越來越多,直到酒瓶空了,也恰好倒了滿滿一杯。
紅酒端到靳父面前,段溶臉上的笑容落下,命令的口氣說:“喝了。”
靳父緊咬著牙,不說話,但也沒有接下那杯酒。
兩人四目相對,倒像是無聲的較量。
靳佑和靳承都不開口,坐等局面失控。
見氣氛不對,靳佑雙手插兜朝著一旁走去,提前躲遠點。
下一秒,身後驟然傳來一聲清脆響聲——
“咔!!”
紅酒瓶朝著靳父的腦袋猛地砸了過去,酒瓶應聲而碎,墜落在地,靳父額頭鮮血直流,疼得他倒抽了口氣。
滿滿一杯的紅酒,也因為段溶的大動作灑出一半。
剩下的一半,猛地朝著靳父潑去!
黑色唐裝沾了紅酒,不顯眼,可額頭的那抹紅卻尤為刺眼。
意料之外的一幕,看的保鏢都傻眼了。
但他們的任務僅僅是盯著三人,出手幫靳父這事不在任務之中。
屋內忽的靜了下來,靜的心裡發毛。
靳佑背對著二人,沒回頭看,腦子裡全是程徽說過的話——她說他做事過於極端,總是把事情推到極端方向,但其實靳父段溶又何嘗不是這樣?
從他幼時有記憶開始,父母就是這樣,一言不合就動手。
不止是靳父動手,段溶同樣也不是個吃虧的性子。
兩人大吵、大罵,動手時毫不手軟,出血是常有的事。
到現在還是如此。
此刻就連靳承也只是淡淡的看了眼靳父,皺了皺眉,但終究是沒開口。
段溶極其平靜的說:“想當年你公司出問題,是我出錢幫你擺平的。你公司剛起步的階段,用的也是我段家的錢。結果呢?我不跟你計較錢的事情,可你為了拿到靳承的撫養權,竟然想綁.架我!”
她越說越激動,尤其是想到當年靳父找人綁.架她的事,更是恨不能直接要他命。
幸好當年早就察覺到他的舉動,段溶才給自己留了條後路,告訴自己朋友,如果她三天沒露面,就一定是出事了。
也正是如此才保住她自己一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