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我不喜歡去醫院。”
“不喜歡也要去,你在生病,而且是高燒!本來就不聰明,萬一燒壞了腦子怎麼辦?”
“反正你也不在乎我,我是不是真的燒壞腦子也無所謂。可能,真就這麼燒死了才更——”
程徽一把捂住他的嘴,氣的沖他喊:“靳佑你這人真的……”
後半句卻卡在喉嚨裡,沒說出來。
“真的什麼?”
說話時靳佑已經把她放在床上,他也一同躺了下來,不等程徽反應過來,先一步長臂鎖著她的腰肢,把人困在懷裡,破罐子破摔的口吻問:“真的很惹人厭,是不是?”
“放開我。”
“我就抱半個小時。”
“靳佑我們現在是分手關系,是不能躺在一起的!”
“我沒同意分手。”
“你同不同意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已經分手了!”
“沒有分手。”
耍無賴這事,靳佑認個第二,就沒有人敢認第一。
程徽也不是頭一天跟他認識,但還是被靳佑這種無腦式吵架氣笑了,雙手撐著他的胸膛,試圖將人推開,“你快點松開我,要不然我真的生氣了!”
靳佑半晌沒說話,黑夜中程徽看不見他的臉,但還是隱隱覺得不安,手上力道鬼使神差的也收了些。
“你是不是真的很討厭我?”他滿是委屈的問,口氣認真的過分。
程徽緊抿著唇,自然是不討厭,可又嘴硬不願意說。沉默幾秒還是岔開話:“你先松開我。”
“你不回答就是討厭我。”
靳佑手臂松開,翻個身背對著她,來了招以退為進:“你當初就不該上山去找我,幹脆讓我死在山上就好,也省的你這些年一直被我糾纏。”
“現在也別管我的死活,等我死了,以後就再也沒有人糾纏你了。”
說話間程徽在他身後已經從床上起身,聽他這話氣的抬腳踹了他一腳,卻也沒敢用力。
可靳佑還是故意大喊:“你謀殺親夫啊!”
“靳佑你說的,不讓我管你的死活,好,我以後都不管了!自己受著吧,我回去!”程徽翻身就要下床,可才剛在床邊坐下,結實手臂就從她腰肢橫攬過來。
他驟然用力,強行把人撈進懷裡,四肢並用,手臂困住她上半身,腿也牢牢地壓著她的腿,將程徽死死地困在懷裡。
以退為進失敗了,他理直氣壯的耍無賴:“我讓你管我的時候,你怎麼沒這麼聽話?現在倒是聽話了,那你乖乖讓我抱半個小時,你也聽話點,別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