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父閉上眼,但不看畫面,僅僅是聲音也足以讓人崩潰。
尤其是車子撞上人的一瞬間,發出的沉悶聲,以及車子急剎車的聲音,腦子裡都在一次又一次的重複影片中的畫面。
靳父忍無可忍,倏地睜眼,沖著她怒吼:“段溶你還有完沒完!”
“沒完。”
段溶冷靜的看著影片中的畫面,“在你答應讓權之前,我都不會讓你好過的,逼不得已……見點血也是可以的。”
說著水果刀就又貼上了他西裝褲內側。
靳父登時渾身緊繃著,一動不動。
換了別人或許不敢,但眼前的人是段溶。
這個瘋女人,有什麼不敢做的?
饒是高高在上的靳父也只能好聲好氣的跟她說:“你想要我把公司交給靳佑,就應該跟我好好商量,哪有你這種直接逼著我給的?商界講究一個先禮後兵,你這也太不懂規矩了。”
“老靳,你答應把公司交給靳佑嗎?”段溶突然嗓音一軟。
但卻聽的靳父毛骨悚然。
這是先禮後兵的禮,他聽出來了。
靳父磨著後槽牙,皮笑肉不笑的說:“他現在還管不好公司,他能力不夠。”
“我不想跟你多費口舌。”
畢竟有些話已經說過了,再說也沒意義。
段溶直接把手裡水果刀高高舉起,一副要動手的樣子——
嚇得靳父大喊:“等等!你先等等!段溶你要是敢動刀,我——啊!”
利刃落下,劃破西裝褲,再拿起時,利刃染紅。
但也僅僅是又細又長的一抹紅。
她劃破了他大腿內側,淺淺的傷口,但還是出血了。
“我就是個瘋子,所以你別逼我。”
段溶面無表情的把水果刀在他西裝褲上擦得幹幹淨淨,“我也不想跟你廢話,自己想想該怎麼做吧。”
說完特意將影片調成無限迴圈播放,直接起身要出去。
靳父怒吼:“找私人醫生來!”
“你那點傷用不著包紮,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