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邊人的命，關他什麼事？
他犯不著多管閒事。
楊巔想走，但注意到他的威廉卻舉起酒杯，對他作出了邀請姿勢。
轉身的動作停頓了一下，楊巔思索了一瞬間，還是走到了他身前，坐下。
“你好，華夏的朋友。”
威廉的普通話很標準。
起碼比不少廣西老表包準：
“你特意來看我，是因為它麼？”
坐在楊巔肩膀上的小黑貓低伏身子，背上毛髮根根豎起，作出攻擊姿態：
“人，他好可怕。”
伸手摸了摸小黑貓，看著威廉那格外蒼白的臉龐，楊巔點了點頭：
“他說你身上有屍體的氣味。”
聽到楊巔這毫不掩飾的話語，威廉眼神恍惚了一下，苦笑中露出了兩顆尖銳的虎牙。
“連它都能感受到我身上的屍氣麼？”
威廉張了張嘴，說出了一番讓楊巔意外的話：
“我是透過治政避難申請來到你們華夏的。”
“我來成都，只是聽說成都是你們華夏最包容，最開放的城市，並沒有帶來任何惡意。”
“來這家酒館，只是因為那首《成都》。”
“你放心，哪怕只是為了我自己的安全，我也不會違揹你們華夏任何法律。”
“我比誰都不想死。”
楊巔深深地看了眼威廉：
“最好如此。”
言罷，楊巔就想走。
畢竟坐到位子上後，從背後傳來的那幾道帶著審視的目光，讓他有些如坐針氈。
要是不出意外，那些目光的主人，大概就是武安總局第七大隊，第三小隊的成員了。
威廉像是一個麻煩精。
楊巔可不想讓自己惹上什麼麻煩。
可現實就是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