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巔轉頭盯著阿依娜看了會，皺著眉頭拿出了手機遞給她。
“會打字麼？”
阿依娜搖了搖頭。
陳文倩在一旁道：
“阿依娜從小跟著他們部落在深山老林裡過遊獵生活，沒上過學。”
楊巔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只能留下一句“等著吧”就回到了虎鯨池邊，看著還在跟嘟嘟玩的小虎鯨，眼神變得有些複雜。
“小虎鯨會飛了...”
此時此刻，他終於明白了沈飛眼裡的無奈是什麼。
小虎鯨會飛不好麼？
好，也不好。
會飛意味著它擁有巨大的戰鬥，甚至戰爭潛力。
這點毫無疑問是好的。
不好，是因為它潛力巨大，但現在又過於弱小。
沒有保護自己的實力，卻落到了人類手裡。
後果是什麼？
要麼與人類簽訂契約，為人類而戰。
要麼寧死不屈，死亡，然後上解剖臺，或者就是端上餐桌。
這就是現實。
至於說放鯨入海？
跟放虎歸山有什麼區別？
除非人類對異種能形成碾壓級優勢，可以把他們當保護動物養。
不然放鯨入海，幾乎等於奢望。
小虎鯨好似察覺到了楊巔的煩惱，從池子裡支起身子，用渾圓的腦袋蹭了蹭楊巔的胸口。
它也只是個剛出生沒幾個月的寶寶罷了。
都學會安慰人了。
拍了拍小虎鯨腦袋，楊巔眼神更加複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