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以後的路就得靠著他們自己了,左右他的老家距離咱們長安城也是不遠,你就費費心,派幾個人看著他,朕以為,他們應該是不會還有什麼後手了,就元載那幾個兒子的情況,他也不會再冒險了。”
聽了李倓的話之後,陳之豹微微點了點頭,之後繼續問道:“元載顯然是之前沒少收取各個官吏的錢財,他走了之後,我曾經到他的屋內看過,那些東西就堆砌在屋內沒有帶走,咱們要是不抓緊,這些東西被那些樑上君子給看上了,可就沒處找去了啊。”
陳之豹雖然沒明說,但是話語中的意思也已經是非常的明顯了,那就是應該把這些東西給整到皇宮裡來,饒昂李倓看一看。
“得了,你帶著人,去把那些東西都放到國庫裡面去吧,朕對那些玩意不感興趣,而且那個元載府邸的宅子也收回來吧,朕看看到時候把他安排給什麼人。”
就這樣,在一夜之間,元載的府邸就這樣空了出來,並且易了主。
這在長安城中絕對是一個天大的事,因為元載從太極宮出來之後就在自己的府中開始遣散自己府中的奴僕,所以這件事在長安城中並沒有隱藏住,而是第一時間就被長安城中的官吏們都知道了。
正所謂是樹倒猢猻散,元載這一倒了,之前跟著他的那些朝臣馬上就有了反應了,這些人所能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趕緊清除掉自己跟元載之間的一切聯絡,當然,這其中有一些,比如說一直跟元載穿著一條褲子的王縉,就已經有點來不及了。
李倓給出他們休沐的時間只有三天,第一天的時候元載向李倓辭了官,直接全家都回了自己的老家,而從第二天的午時開始,就有了更多的官吏到了太極宮,而且他們來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辭官。
李倓當然知道,就是自己在朝堂上的那一番話,讓那些曾經跟在元載的身後當成走狗一樣的官吏全都害怕了。
而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到了深夜,最後一個出現在李倓面前的正是大唐的另外一個宰相王縉。
對於年紀已經相當大了的王縉,李倓還真是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意思,畢竟他的兄弟正是後世家喻戶曉的大家王維,不過詩詞能不能傳世,那都是後話了,在大唐這個時代,看的就是你官職的高低,所以王氏一族的頂樑柱是王縉,但是現在,這個頂樑柱卻要倒了。
“陛下,老臣……也是來請辭的。”
“王相啊,之前抓住的兩個人,今日朕都已經審了一番了,證實了這件事跟元相的確是有關的,但是這其中也沒有提及到王相啊,王相這是何故?”
李倓故作驚訝的這麼一說,王縉的臉上更是露出了十分為難的神情,他心知李倓是不可能不知道他和元載之間的關係的,但是又不知道如何在李倓面前說起,只能顧左右而言他道:“陛下啊,老臣實在是這些時日深感年歲大了,精力也是大不如前,這才想到了辭官回鄉,如今這朝堂上,也是時候該多一些新鮮的血液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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