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施展讖語偈的人,所提要求都十分邪惡!
無瑕此前只在書中看到過有關讖語偈的記述,這是第一次遇到。
“你覺得它方才想讓我做什麼呢?”
珈蘭猜測:“會不會與它離開此處有關?”
“離開……”無瑕低頭看去,湧動的荒魂頭顱仍在萬丈深淵下嘶叫不已
。
這一幕令無瑕突然湧出個念頭,彷彿下方那無數的未成型荒魂只是某人飼養的牲畜,而她此刻所在的這個荒魂的身體,只是一個飼養場!
這個念頭讓無瑕背脊一涼。
據珈蘭之前說過的,荒魂是世間最神秘的物種之一,誰會有那通天的本事飼養它們、操控它們的繁衍?
無瑕繼續向前走去,走了一段,路上又出現了一名大著肚子的孕婦。
那孕婦衣著樸素,扶著腰一副站不穩的樣子,對無瑕招呼:“妹妹……快過來扶姐姐一下!”
無瑕驀然想起了秀蘭,那時秀蘭懷著寶寶,最後幾個月路都走不動,每每從床上或椅子裡起身,便是這麼喚她的。
“妹妹……姐姐要生了,快來扶一下姐姐?”
“這次又換了什麼把戲?總歸與讖語偈一樣,不是什麼好東西。”無瑕自語,直接便操控九個月輪將那孕婦團團圍住,絲毫不給她逃走的空間,將她滅做一股青煙。
如此在這座橋上走下去,無瑕又經歷了嬰兒、瘦骨嶙峋的老人、天真爛漫的少女等一系列阻礙。這黑石橋明明看上去只有幾十丈長,卻彷彿走不到盡頭般,橋的對岸始終就在那裡,但一直走,一直都是那麼遠。
大概走了三天多,仍舊走不下橋後,珈蘭開口了:“我猜這個地方應該存在某種規則。只有規則被執行了,才會走到橋對岸。”
無瑕也早有此猜測,現在的問題是,究竟需要滿足什麼樣的規則,才能夠走到盡頭。
無瑕在橋上坐了下來,看向下方。這三天她消滅的荒魂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但相較於萬丈深淵下龐大的數量來說,根本是九牛一毛。
無瑕看著看著,猜道:“會不會這裡的規則,是以一個魂換一個魂?”
“說來聽聽?”
“我昨日在橋上遇上第一個荒魂時你不是猜,它的讖語偈與他離開此處有關麼?會不會這些荒魂不斷出現在橋上阻攔我,是為了與我交換,我留在這裡,就有一個荒魂可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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珈蘭深思起這個猜測,說道:“照這個思路想,那麼下面那些荒魂會不會都是曾經想要透過這座橋的人或妖?若是如此的話,下面的荒魂看似無章,實際上卻是每個荒魂都有特定位置的。一個新的荒魂取代了它的位置,它才能離開!”
“離開之後呢?會不會成為——”
“——一個成型的荒魂!”
兩個人都沉默了,因為這個推斷在目前來看,準確性極高。無瑕覺得這越來越像她那個飼養場的念頭了。
半晌之後,無瑕低聲道:“你覺得從前被吸進來的人中,有人走到過這座橋的盡頭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