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僅僅是漠視生命?
左淮幽幽嘆息一聲,“他根本不介意別人的生死......”忽而停頓了一下,“但是我醒來之後,他提到過一句,那些人想要殺我。”
如果他真的想之前那般漠視生命,怎麼會強調到這一點?
謝媛搖了搖頭,“他不是不介意別人的生死,”抬頭,對上左淮的眼睛,肯定地說:“他是隻介意你的生死,而且,也只是生死。”
似乎一語中的。
但事情卻顯得更加迷茫。
“原因呢?”左淮挑眉,“就因為我從孤兒院裡把他救了出來?當時救了他的還有你,但是你傷成這樣,他也沒有搭把手。”
謝媛沉默了。
覺得這件事情暫時說不清楚了,左淮話題一轉,又道:“那也不能否認,他這個年紀,似乎太過無情了些。”
不止無情,某些時候,甚至有點反社會傾向。
謝媛沒有笑意地扯了一下嘴角,“他如果真是反社會型人格,大概就是從孃胎裡開始了。”
除了遺傳,什麼能夠讓一個十歲的孩子變成這樣?
“看來這件事情還挺複雜的。”左淮有些無奈。
“你應該慶幸他還沒有殺意。”
“不過,到底還是一顆不□□,說不準什麼時候就炸開了,到時候全軍覆沒可就丟人了。”
“這還需要你先弄清楚他為什麼這麼照顧你——以他的能力,能夠避開喪屍,自己就可以好好活下去,沒必要跟著你們殺喪屍,除非是有什麼原因。”
“說不定是愛上我了?”左淮略帶調侃地說。
謝媛冷冷看了她一眼,“十歲的男孩還沒有開始青春期發育,不懂情愛。”
“那可未必。”彼此心照不宣的轉移了話題,左淮道:“小孩子才是最真實的,情啊愛啊,都會分的明明白白,倒是大了之後,一句‘我愛你’有時候都說不出口,覺得太過沉重。”
謝媛繼續冷笑,“春天還沒到。”
“呃?”
“思春太早。”
左淮睜大了眼睛,“哎,我聽到了什麼,你居然會說冷笑話了!”
謝媛嘴角疑似抽了一下,撇過頭去不看她,再沒說話。
左淮覺得有些無趣,看謝媛臉色也不大好,就給她掖了掖被子,準備離開,走出沒幾步,就被謝媛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