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早就在民間傳的沸沸揚揚得。
不過他們訊息閉塞,他不能保證溫祁一定知道。
“知道。”
溫祁從一卷醫書中抬起頭來,聲音沒什麼起伏。
“你就不心疼?”
紀玄好奇的問道,“畢竟那是你父親…”
他發現溫祁小小年紀臉上幾乎沒什麼表情,就連上次求他去救人時,表情都淡的要命。
要不是親眼看到如玉死的時候她掉眼淚,紀玄都以為她已經昇華到沒有七情六慾了。
“我心疼沒用,讓天下人心疼才有用。”溫祁放下醫書,活動了一下筋骨,“你是不是要走了?”
她可不相信,紀玄有這麼好心,上趕著教她這麼多東西。
“這都被你猜出來了…”紀玄有些不好意思,嘿嘿一笑,隨後拿出來幾本醫書直接塞給她,“臨走之前,師父也沒什麼好送給你的。就這幾本醫書,你可要好好留著,說不定關鍵時刻能救命…”
“南碩衣是我大師兄?”
在他臨走之前,溫祁懶懶的問道。
“別提那孽徒!”
提起來這件事,紀玄就氣的不輕,“乖徒弟,你可要好好為了天下蒼生考慮,等會兒人來了,你不治死就行…”
反正南碩衣有的是本事。
哪怕沒有他,他也會想到其它醫治的法子。
只是,對於南碩衣的病情,他了解的最多,也最有把握。
可一想到南碩衣乾的事,他就頭疼的要命。
對這個大徒弟他又愛又恨。
偏偏又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去死。
“知道了。”
溫祁毫不在意的擺手,隨後拿過來醫書翻看了幾頁。
紀玄看她神色淡淡的,一直緊繃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這個徒弟比大徒弟還難搞,兩人真的撞上了,指不定誰栽在誰手裡。
想到這一點,紀玄慢悠悠的離開。
溫祁又翻看了幾頁醫書,直到夕陽西下,她這才慢悠悠的站起來。
幾乎是她剛回頭,就看到幾個黑衣人眨眼間已經到了她跟前,看到只有她自己,為首那人有幾分意外,“紀先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