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穿。
遂裴顏停在牆上掛的一件束腰,錦緞衣料的衣袍前。
對店家說道:“掌櫃的,煩請將這套拿下來。”
衣冠震小人,明日去國子監,他需要穿的好一些。
也要成熟一些,這樣才適合做小爹的保鏢。
裴顏換上新衣裳,原來那套並沒有丟掉,而是去了裁縫鋪子,修補了一番。
今日蕭景安可給了裴顏不少錢兩。
裴顏給自己精心裝扮了一番後,又給裴母購置好幾匹紅紅綠綠的綢緞布匹。
裴冥戰死後,裴家的日子一天不如一天,裴母連件像樣的裙袍都捨不得購買。
零食,補品,水果,茶葉裴顏也沒少買。
各家店鋪的老闆,都跟財神爺一般的招待著裴顏。
這不,裴羽寧一回來,瞅見滿屋子各式各樣的禮品、零食、水果啥的,一雙秀眉,就跟麻花似的,越擰越緊。
“你要幹什麼!”
“我給家裡添置一些物品。”
裴顏殷勤的將他小爹的背囊接了過來。
“這不是你家。”
裴羽寧咬了咬下唇,又道:“你走,把東西也都拿走。”
裴顏垂著頭,可憐兮兮的說道:“除了這裡,我沒其他地方去。”
一個十八九歲的大高個子青年,在一個十六七歲比他矮的少年面前裝可憐。
怎麼瞧怎麼感覺滑稽。
哪裡有半點可憐的意思。
尤其這一次裴羽寧是鐵了心的想把人攆走。
這時,他啟唇剛要說句,裴母端著一盤剛烹飪好,冒著熱氣的燒雞走了進來。
她笑意滿面的說道:“飯菜都已經烹飪好,小寧快淨手,用餐吧。”
她不等裴羽寧說話,慈愛的看向裴顏。
“裴顏這孩子,真是太客氣!瞧瞧他購置這麼多禮品,還特意為我購了好幾匹我平素最為鐘愛的顏色的布匹,此等孝心,又如此耗費,讓我感覺對他照料有失,虧欠他太多。”
裴顏忙擺手:“是我覺得虧欠於您,以後要在您家久住,勞煩您的照顧。”
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