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自然亦是等著蕭景安發話。
說不緊張是不可能的,這次無論如何,他都是開罪了當朝的一品大臣。
但他不後悔,若此次他不出手,小爹恐怕將一直受那左祁欺淩。
原來左祁又去欺負裴羽寧,要不是裴顏出手,左祁就不只單單撕了裴羽寧的書,毀了他的背囊,還拿起夫子的戒尺,去打裴羽寧的手。
左祁有武功,力氣大,戒尺打在裴羽寧細瘦的手上,骨折是必然的了。
裴顏怎會讓他小爹受到他人的欺負與傷害。
遂挺身而出,保護裴羽寧。
同時他讓周賀昭把裴羽寧拉走了。
謹防裴羽寧身子骨太弱,被嚇病。
此刻,蕭景安側過臉,輕抿嘴角,與裴宴淡漠道:“站那般遠做什麼,是心虛了不成?”
“我沒做錯事,沒有半點心虛。”
說話間,裴顏走了過來,停在了蕭景安身側。
左橫和祭酒似乎還沒從剛剛裴顏在一國尊貴王爺面前,自稱那個“我”字的震驚中回神。
蕭景安撩起眼皮,再次打量一番裴顏:“把發生的事情講出來。”
裴顏將發生的事情,一一講給了蕭景安聽。
他這麼一講,過錯方就成了左祁。
欺淩同學,左祁也的確是過錯方。
可這左橫豈能幹。
他狠狠的瞪了一眼裴顏,那眼神恨不能將裴顏淩遲了。
“八王,他剛來國子監幾日,便與犬子大打出手,您一定不能輕饒這個充滿低階劣根性之人。”
裴顏啟唇剛要跟他爭辯,蕭景安抬手示意他安靜。
見此,裴顏只能聽話的不做言了。
蕭景安唇角掀起,神色帶著笑,目光卻危險至極,仿若來自九幽地獄一般的寒冷徹骨。
“裴顏是由我推薦進入國子監,是我的人,你這般辱罵他,無異於也是在辱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