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紅了一片
蕭景安漆黑的眼底冷意刺骨,豁然出手,一把扯過裴顏手臂,另一手上的飛鏢,向著他纖細的手腕刺了下去。
裴顏被嚇的身體狠狠的一抖,花容失色驚叫道:“不要……唔……”
鋒利的飛鏢觸碰到裴顏白皙的手腕那一刻,不是疼,而是癢。
裴顏反應過來。
眼前之人在自己激怒他,亦或是犯錯時,與前世用了同一個手法。
裴顏低頭,看去手腕上被印上的那一朵紅色桃花。
就像自己被印上了屬於對方的專屬印記,無論怎麼搓洗,手腕上的那朵桃花都不會掉,除非把皮肉割掉。
蕭景安手中的飛鏢是南疆巫族的特有暗器,在殺敵時可以輕易刺穿鐵皮,無堅不摧。
而另一種用途就像此刻對裴顏這般。
但這朵桃花,並不似裴顏的認知,無法去掉。
只是前世到死,他也不知消除那朵桃花的法子。
此時,裴顏還未從驚嚇中緩過神來,下巴上陡然一涼。
蕭景安戴著青玉扳指的手指扣住裴顏的下巴:“學乖了嗎?”
裴顏掀起沾著水珠的長卷烏睫,重重點頭。
他眼尾處不知何時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紅暈,如晚霞般暈染開來,眉間落下一縷碎發,透出幾分被人欺負狠了的破碎感,瞧上去可憐又無助。
蕭景安眸色輕顫,旋即鬆了手。
轉身欲走,卻聽身後之人問道:“您要做什麼去?”
蕭景安停住步伐,嗓音透出濃重的嫌棄:“剛碰過你,去洗手。”
說罷,人抬步離開。
“不是去找小爹便好。”
裴顏身體虛脫,無力支撐,靠著牆面緩緩滑落,而後就那麼蹲坐在地上,將臉深埋進環抱雙膝的臂彎之中。
蕭景安從臥室中出來,並未去洗手,而是靠在廊柱上,回憶著裴顏的心聲。
“他的未蔔先知怕是不準了。”
“我不會因此事,深得他的信任,為日後繼位奠定基礎,他會越發忌憚於我,決心在我二十一歲生辰那日,聽信國師讒言,誅殺我這個巫族的煞星。”
裴顏連驚帶嚇,倒在臥室的床榻上,一覺睡到國子監下學時分。
當然因為逃課,免不了被程嶽訓斥一頓。
裴顏剛經歷過風浪,完全不把這事放在心上。
挨訓完,就風輕雲淡的跟著裴羽寧離開了國子監。